“淮时。”

“在呢。”江淮时莞尔，“有话您说。”

“我…是不是对你太严厉了。”江妈对上他的目光，问他。

“…”

江淮时摇摇头，“没有，你只是想让我过得更好而已。”

他不知道今天她怎么问这个。

“小溪说。”江妈拿了两个橙子去榨果汁，轻声问他。

“你出国前谈了个女朋友，是吗？”

榨汁机启动，声音没过了江妈的最后一个字。

江淮时垂眸，“嗯。”

江妈回头看他，对上他的眼睛。

黯淡无光。

有的是平静，没什么波澜。

“分手了，是吗？”

“我去接外婆了妈。”江淮时没回应她，只是冲她笑笑，“别担心，总要给你找一个儿媳妇的啊。”

他找到纸巾擦了擦手，开门出去。

江淮溪一个没稳住撞到了江淮时怀里。

她心虚，“哥…”

“下次偷听离远点，到时候摔到脑袋又要哭鼻子。”

江淮时轻轻扶住她，然后走向客厅。

江淮溪回头，急声叫住他，“哥。”

“嗯？”

“你是不是还怪妈。”

江淮时依旧站在原地，没说话，看着透过窗子照进来的光。

“那光，就一束，也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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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接外婆当然是没什么抵触，但是他清楚的记得对门就是谢奈烟家。

现在去了，不就是能正面碰到了。

江淮时站在楼下思索了一会儿，正视了下自己的内心。

他发现他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