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安有些疑惑的道,“殿主娘娘,这里……写的是什么?”
孟长歌抬头瞅了她一眼,很大度的道,“你自己来看就是了。”
于是折安便上前。
“殿主娘娘!”折安气的跳起来:“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还面不红心不跳的?”
孟长歌神态自若的道,“总之我也出嫁了,看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而且本来婆婆就是要我好好钻研,我自然是要学着这上面的精髓的。”
折安一噎。
“殿主娘娘还是把红盖头盖上吧。”折安默默的说了这么一句话,默默的收拾好碗碟,再默默的离开了屋子。
孟长歌:“……”
害。
不过就是些春图而已,她之前有那么一点害羞完全是因为孟长歌和萧氏实在是没有怎么熟悉,而不是因为看到春图尴尬。
毕竟这东西,她可不是第一次看了。
皇宫里那些美人,很多都是听着叶书仪的挑拨的,叶书仪是在江湖市井上长大的女人,旁人是觉得她眼界宽,可是孟长歌却明白,如果说叶染禾眼界宽倒是可以理解,可是叶书仪实在是算不得了。
这个女人是被她的姐姐困住的一个人,算起来,竟然还有几分可怜。
不过叶染禾倒是没那么讨厌,反而叶书仪,的确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讨厌的人。
可是偏偏孟长歌还没有办法。
所以面对叶书仪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册子带进宫里来,孟长歌没有怎么吱声,而当时叶书仪是个贵人,孟长歌是妃位。如果当时及时阻止的话,倒也就没那么多事儿了。
谁让天意不如人人呢?
后来孟长歌还是明妃,而昔日的叶贵人,凭着齐北枫的恩宠和风云阁的那层关系,当上了母仪天下的叶皇后。
孟长歌端的是温德贤淑,而叶书仪端的却是富贵无边。
这一世,似乎是叫琰清皇后?
孟长歌勾唇。
大抵都是没什么区别的,今日是她大婚之日,实在没有必要去和叶书仪斤斤计较翻着那些陈年旧账。
总归齐北枫如今也能感受到当初孟长歌发那份难受和说不出的苦闷了。
门被轻轻推开。
谢止今日的确是被那些人灌了不少酒,可是他素来是千杯不醉,所以也没有什么感觉。
他进去的时候,孟长歌的红纱安安稳稳的戴在她头上,好像是从来没有取下来一样。
谢止笑了笑,他怎么不知道,折安可是去了小厨房给孟长歌拿糕点了,她若不把红盖头取下来,该怎么吃?
这姑娘,的确是不太会守规矩。
“来了?喝了多少酒?”孟长歌问,她声音有些低,也不难看出此时她有些紧张。
“没醉。”谢止缓缓走到她面前,拿起旁边的一个木棒,挑开了孟长歌的盖头。
此时一见,谢止屏住了呼吸。
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她。
其实她今日的妆容谢止是见过一回的,只是当时人多,她也只是与他说了两句话罢了,实在没有时间再慢慢的看了,于是就将孟长歌给留在马车上了。
如今看到,实在是足足被惊艳了许久。
“怎么不说话?”孟长歌看着他道,也有些不太自在的样子:“难不成是真喝醉了?”
“……”
“你夫君酒量很好,殿主娘娘大可放心。而夫君其他的一些事情也很厉害,今晚保管娘娘满意。”谢止温柔的道,他直接推倒孟长歌,压在她身上。
二人的衣裳渐渐滑落在了地上,露出如雪的肌肤。
孟长歌闭上了眼睛。
“今日你说要与我一生一世相随的,可别让我失望。”谢止在她耳边道,“长歌,我爱你。”
孟长歌在心里道,“我会的,一生一世,我都只爱你一个人。”
谢止抬手灭了一盏盏的油灯。
钻心的疼痛从身下传来。
终于,她是他的了。
次日,孟长歌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起来的时候,折安也十分无语的瞪着她,“殿主娘娘还真是能睡,这都什么时辰了,若不是谢世子想让你多睡会儿,怕是都能浸猪笼了。”
孟长歌知道自己错了,于是乖乖的任着她梳妆。
大婚值日,不能穿白色的衣裳,于是孟长歌换上了从前在昭梁穿的暗紫桃花纹雾色云锦,只不过这一件料子比在孟国公府穿的好一些,也没有那么繁复了罢了。
谢寒和萧氏那都是习武之人,平日里穿着定是素净的很,昨日孟长歌大婚,自然是我要穿的好一些了,而今日却啊没有那个必要。
“那个……今日是不是要给长锦王和王妃请安?”孟长歌后知后觉的问。
折安也还是瞪了她一眼,“您还知道呢?”
孟长歌默默的从梳妆台上起来。
“您大可用不着这么着急。”折安解释道:“毕竟谢世子已经和长锦王还有王妃说过了,你们用午膳的时候再过去。”
“午膳?”孟长歌愣了愣,不禁笑了出声。
不得不说谢止也是实在宠她,哪有新媳妇去给公公婆婆请安,到午膳一并去的?
“醒了?”谢止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屋子。
孟长歌转头,对上的便是谢止那张实在俊秀的脸。
她脸红了红,“折安先下去吧。”
折安应是。
谢止笑了笑,从后面抱住她,看向铜镜。
“昨日…是我不知节制了一些。”谢止默默的道,他看了一眼孟长歌,见她神色淡淡的,叹了口气:“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很多事情都不太懂,实在是麻烦夫人这么贴心了。”
孟长歌:???
昨日谢止与她做那种事情,孟长歌本就有些害羞,可后来萧氏给她的春图忽然掉落在地上,被谢止给看到了,还挑眉看着她。
结果就是,谢止硬是拉着她研究了好几个时辰。
孟长歌想着,大约倒不是因为萧氏想让她学,而是想让谢止学吧?
所以孟长歌懒得理他。
“别生气了好不好?”谢止哄她:“打不了今夜我随你处置。”
“你想的倒美。”孟长歌咬牙切齿。
还任她处置?他心里想的什么孟长歌又不是不知道,这个人就是过分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