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眯起眼睛,语气咄咄逼人。
“不管是非黑白便将灵鹊母女二人关进祠堂反省,这便是你说的相敬如宾?如此的相敬如宾,本国公倒是从未听闻。”
杨栋不为所动,“国公有所不知,此次宴会为小婿母亲所设,朝臣女眷都在场,若是这件事不得到妥善解决,那丞相府便会自此成为一个笑话。”
宋国公在朝堂也是能舌战群儒的狠角色,可不吃杨栋这冠冕堂皇的一套。
“那丞相也不应该直接将他们母女关进祠堂反省吧,不查清楚事实就下定论,这便是你所说的妥善解决?”
杨栋沉吟片刻,好像终于作出决定说出事实。
“这次的事情事实显而易见是朝芙动的手脚,小婿也只是将她们关进祠堂反省,闹出人命这么大的事情,如果真要追究起来,可不止关祠堂这么简单。”
将徇私偏袒说的这样正经,若不是不合时宜,宋国公简直想要发笑。
“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饶了她们母女一回?”
“小婿不敢。”
杨栋微微颔首,全程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我倒是要问了,你是如何确定是朝芙动的手脚,可有证据?”
宋国公之前听桃月说的经过,本就是杨栋相信自己判断不愿调查,现在看到杨栋的态度,他才觉得自己这趟是来对了。
如果他没来,灵鹊母女岂不是要生生为凶手背锅?
“其他的我不必多说,你只消同意放了她们母女,等调查一个星期后得到真相再做定夺。”
这是摆出了国公的架子了,杨栋也没多说,依言把母女二人放了出来。
宋灵鹊从祠堂出来,由杨朝芙搀着回到院里,看到宋国公的一瞬间泪流满面。
“父亲你怎么来了……女儿不孝,这些年一直没去看望您和母亲……”
宋灵鹊说话语无伦次,宋国公眼里也有泪花,杨朝芙默默跟着下人一起走出房间,将时间留给他们。
两人当晚叙旧说了很多,临别时宋灵鹊和杨朝芙送宋国公到府门口,并许诺下次去国公府探望。
夜色浓重,杨朝芙一人站在廊下看着天上高悬的清冷明月,陷入了沉思。
要想得到岳柔依迫害黎月的证据,就必须从那只猫身上入手。
当时,那只猫为什么会突然癫狂转而扑向黎月呢?
杨朝芙有些想不通,但当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找到那只猫,兴许能猫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桃月。”
杨朝芙偏头,桃月听到她的声音从屋里走出来。
“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你去派人找一下那只暹罗白猫,不管是死是活,找到之后都给我带过来,要快。”
“是,大小姐。”
第二天,桃月派出去找猫的人就带了回信来。只见那人将一个包袱放到杨朝夫的面前打开。
一股毛发被烧焦的味道扑鼻而来,桃月生生退了两步,杨朝芙下意识掩住鼻子,蹲下身皱眉看向地上的那团东西。
白猫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变成了一具焦糊炭黑的尸体。
“大小姐。”
杨朝芙伸手要去碰,桃月一下出声制止。杨朝芙顿了顿,收了手,又抬头问那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