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霂禾不置可否,说起了另一桩事,“你知道商人都是怎么训鸟的吗?”
叶筝微微一愣。
“太过桀骜不驯的鸟,客人不喜欢,把它们锁在笼子里,它们会不停地撞击笼子绝食而死,不把它们锁在笼子里,它们会毫不留恋地飞离。”
于霂禾缓缓地说着,就像是在和叶筝说着什么奇闻轶事。
“所以,也许这样的鸟外观艳丽,很招客人喜欢,商人会留更多的耐心去驯它,可一旦它能给商人赚来的价钱超过了商人驯它的精力,你猜商人会怎么做?”
于霂禾目光转向叶筝,停顿了下来,等叶筝地回答。
叶筝不假思索道:“既然这么麻烦,那就放走不驯了。”
“放走?”于霂禾轻嘲一笑,“当然是杀了它,耗费过精力的东西,如果还不能为之所用,那就毁了,所以温顺又外形艳丽的鸟,往往千金难求。”
叶筝只是点了点头,她虽不太懂,但于霂禾说地似乎颇有道理。
于霂禾见叶筝的反应,声音骤然冷了下来,“那你觉得你现在和它有什么区别?”
“什么……”叶筝心底一惑,她当然知道了,他所说的“它”就是他方才口中的鸟。
只是他为何会和她说这些?那次她差点就要逃离同京,是他亲手将她用送了进来,这次这所谓的善意的提醒,不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是什么?
叶筝仍是一副淡然的样子,于霂禾未免太看得起她了,她是不愿被囚,可她却不是什么艳丽的金丝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