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裳裳紧抿双唇,笑意冷得让人发凉,“宋琴湫,你还真沉得住气。你现在只是个丧家之犬,不讨好本宫就罢了,还对本宫不敬,信不信本宫轻而易举便能让你死无全尸?”
“白裳裳,欺软怕硬说的就是你,若是以往,你在我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宋琴湫掀起长睫,平静的脸上毫无波澜。
可见权势地位有都重要。
忆及往昔,白裳裳涨红连怒斥,“你!粗言秽语,无礼至极。”
宋琴湫及时收住话题,问起正事。她的声音沉重有力,潜藏无尽的风暴,似是只要白裳裳一句话,顷刻间所有人会遭殃。
“白裳裳,父皇母后等上百族人是不是你白家下的手?”
“是本宫又…什么白家下的手?我们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情,分明是歹人入侵,而这个人就是你,这一切难道不是你干的吗?”白裳裳差点把真相说出来,幸好她及时止住话,把责任全部推给宋琴湫。
白裳裳不敢把真相说出来,所以他们一口咬定是宋琴湫,这还是白擎的口谕。
也幸好她收得快,不然肯定会被骂的,白擎可不想让别人知道真相。
如今留着宋琴湫的命也都是缓兵之计,为了让自己谋得美名,要是白裳裳坏了他的计划,她绝对小命难保。
在权势面前,白擎从来不会顾及血缘关系。
“倒打一耙?白裳裳这么久以来,你还是那般痴傻愚钝。”就冲白裳裳欲言又止的话,宋琴湫早就猜出个七八分。
京都百姓对白擎的谩骂和反抗,宋琴湫又不是耳聋听不见,如果这样都能当上国君,那父皇岂不是愚钝?
所以宋琴湫猜想定是白擎的原因,是他谋权篡位,所以上百族人皆无一幸免。
奈何没有关键性的证据来佐证,宋琴湫想要扳倒白擎简直难上加难。
“宋琴湫,你!你落人下风还这么心高气傲的,小心本宫让人弄死你。”白裳裳气的跳脚,脸色青红交杂。
她最看不惯宋琴湫那高高在上的模样,这样显得她还是被宋琴湫踩在脚下,毫无地位可言。
见宋琴湫神色未变,白裳裳又加了把火,她拿出能激怒宋琴湫的话来,“宋琴湫,你现在强颜欢笑的又如何,还不是失去所有疼你爱你的人,你恐怕还不知道吧?你的母后,她可是被人凌辱致死的呢,浑身的痕迹,还有那柄染了血的长刀……”
白裳裳表情嚣张又得意,笑得那叫个放肆。
“白!裳!裳!你!该!死!”宋琴湫眸子剧烈收缩,她从齿缝里蹦出一个个艰难的字词。
宋琴湫何时来到白裳裳的身旁谁也不清楚,只能看见她满身怨气的用力的掐住白裳裳的脖子,力道大的皙白的手背上的青筋明显。
宋琴湫不知控制了多少的理智,才没有对她痛下杀手,她甩开白裳裳。
“白裳裳,如若不是我不想杀人,你怎可能还活着,你要是再敢胡言乱语,我定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的表情阴沉吓人,似是冰水化作了冰棱,在她脸上割裂出阴翳。
宋琴湫自矜温婉贤淑,到此为止,白裳裳也是第一次见到宋琴湫浑身迫人的气势,能够彻底把人唬住的那种。
被甩开没有防备的白裳裳怔怔的坐地,她双手交叉抚摸脖颈,脑子里还混沌,反应不过来,那种面临生死一线的感觉还相当明显。
有那么一瞬间,白裳裳真的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去了。
半晌过去,白裳裳才缓过来那个劲儿,她抬眼看向宋琴湫,弱声弱气道:“宋琴湫,今日的仇怨,本宫来日必定会报的。”
说罢她踉踉跄跄起身往外走去,嫉恨的心已经占据她所有的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