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重锦笑了笑：“我很惊讶。”

他继续了手上的动作，轻声说：“你考虑好了吗？”

成亲...不是一个好事啊，阿璃。

“考虑好了。”

他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成亲，只我们两个么？”

“我只认识主人，可是主人都不回我信，所以我现在是独自一个了。”季璃有些失落。

“我也是独身一个。”他虽然有一个哥哥，不是哥哥无情道已成，他还卡在这里，所以并不愿意相见。

“那我们就两个人，花作媒，天为证。”

顾重锦替她合了一个已婚妇人的发髻，伸手簪上了一支金步摇。

“梳的真好看。”季璃满意的往后靠了靠，贴着他的胸膛：“梳了妇人发髻，我就是阿锦的夫人了。”

他站在她身后，任她靠过来，单手放在她肩上，看着镜子中的人影，轻声说：“我的阿璃，很美。”

他的师姐最喜欢这个发髻，他很少有机会替对方梳，一直是对方照顾他，那天是他心血**替对方挽了妇人发髻，簪了花，然后师姐被他舍弃在了身后血泊；

他的皇后也喜欢梳这个发髻，她害怕自己权势太重给他带了麻烦，在后宫深居简出，发髻挽的也是这样简单，直到最后，他灌下她毒酒，她也是梳着这样一个发髻，双目失神的靠在他怀里…

就算是在镜子里看着两人的身影，顾重锦也可以看到，季璃微微笑起来的时候，眸中似有星辰万千。

顾重锦的手颤了颤，最后控制不住的伸手遮住了对方的眼。

他不会想着再去看那双眼。

比起这双眼睛的主人，他所谓的感情，低劣，浑浊，带着目地的不纯。

哪怕他确实贪得无厌这种爱意的温柔，可他到底，还是不敢多看下去。

因为他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