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境。”
“卫骊”点点头头,摩挲着沈沛的手,云淡风轻:
“可是那又怎样?我同他看上去没有半分差异。而且,我是由你创造的,我就是你心里的卫骊,我知你所想,懂你所愿,我比他更了解你,所以我比他更好。”
沈沛的眼神恍惚起来:“那你,比他还要爱我吗?”
不知不觉间,“卫骊”的另一只手已然悄无声息地揽在了沈沛的后颈,在她的耳边悄无声息地低喃着:
“我明白你心里的一切所想,我比他更懂你,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永远留在这里。我和他不一样,他有他的天下,他的责任,可我会永远陪着你。你只会是我的全部。”
“那你,会介意我是祸星吗?”
沈沛的声音开始不由自主地颤了起来。
“怎么会呢?”
“卫骊”的清冷的声音如此甜腻,就像是涂满了蜜的砒霜,让沈沛不由得想要沉溺其中:
“我是你心里的那个卫骊,我有你想要的一切样子,我这么可能会嫌弃你呢?”
…
“一天一夜了,她怎么还没有醒?”
卫骊的眼角已经有了一片浅浅的乌青,自他得知沈沛断魂散复发晕厥的消息赶回来后,他变一直守在她的床头,没有一刻合过眼。
明明在药泉里疗养过以后,她的断魂散已然被压制住了,近日也是好好的,怎么会这样呢?
“凛锐呢?”
卫骊的声音一时间冷了下来。
芷儿赶紧擦了擦止不住的眼泪,忙答道:“他还在门外呢,要不要奴婢将他叫进来?”
同样的,卫骊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凛锐同样也不眠不休地候在了这里。
“夫人晕过去的时候,只有他是吗?”卫骊的眼底幽暗得看不清楚任何所思所想,只有淡薄至极的声音透露了他此刻情绪的异样。
“那日奴婢去替夫人拿府骊的账目去了,还没回来,便听说夫人晕过去了,奴婢也不清楚到地发生了些什么…”
芷儿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公子,林大夫现在也不在这里,夫人她,能醒过来吗?”
卫骊的眼底颤了颤,握住了沈沛的手,似乎想紧紧地握住,可又怕伤了她,已经是明眼可见的疲色。
“芷儿,你去告诉常青,让他将近日朝中的事情都处理一下,着实要紧的要与我。你先下去吧。”
芷儿点点头,不舍地朝还在晕睡里的沈沛看了一眼,才慢慢转身走了出去。
厢房的门轻轻地阖上。天快要亮了,这屋子里烛火已经燃了大半,泣着烛泪静静地燃烧着。
满室寂寥,一人陷入自演的梦境之中无法苏醒,一人守着黑夜苦等苏醒。
卫骊将沈沛抱在怀里,洁白的手腕上,殷红的鲜血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