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直风平浪静地过了一天,可第二日原本平静无波的海面却忽地如同飘来了一大片阴云一般,明明是白日却一下子暗如昏夜。
空气沉闷至极,甚至连一丝风声都不可闻,无边无际的海面异常的死寂,得仿佛与世隔绝了一般,压抑得几乎令人难以呼吸。
始终倚靠在一旁闭目养神的凛锐忽地睁开了眼,一下子站起身,锐利至极的凝神观察着这异变的天色。
“夫人,”划船的船夫也担忧地望着四周,对沈沛道:“等会儿可能会有一场暴风雨,您先进船舱吧。”
小舟还在海面上行进着,然而此时已经远出了南泽的地界,一眼望去,方圆数里都是沉沉的海面。此时这海面死寂得可怕,若不是船桨划开的道道水纹,几乎就让人以为在这毫无声息的海面上静止了。
黑沉的阴云越压越低,让人极度的不适,甚至可见那阴云之中不时流转而过的紫青的闪电。
“现在离天颂还有多远?”
沈沛从未在海上经历过暴风雨,但看这二人的神情也明白绝不可小觑。
“按现在的行船速度,即使最快,也需要三个时辰。”
凛锐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
三个时辰?
沈沛吃了一惊,然而此时豆大的雨点已经毫无预兆地落了下来,然而后竟然越发大了起来,砸在人的头脸竟然火辣辣地生疼。
“夫人!”
一旁的凛锐忽地扑了过来,将沈沛按在怀里。随着一个滔天的浪,小舟就要整个翻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