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想的时候十分大义凛然,甚至在脑海里上演了一处梁祝的戏码,牛郎织女的桥段。仿佛林岩貌就是那个心狠手辣的马文才,强拆有情人的王母玉皇。
但他完全没有想到问问林子清愿不愿意。
定了决心之后,第二日的东方泽面对的林岩貌的态度就极其嚣张不屑了,甚至连吃饭时对着林岩貌都是高仰着个下巴,也不管林子清和林岩貌震惊的神情。你不是狂吗?小爷我比你还要狂。
就这么过了一天。夜间,东方泽在溪边洗漱完毕心情颇好地哼着小调儿往回走,一块小石子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自己后脑勺上。
东方泽疑惑地回过头,只见溪水潺潺,溪边的茅屋黑黑的,静谧无声。
空无一人。
他疑惑地转过身,又一块石子打了过来。不会是小清清,她早就歇下了,那老头子估计也不会干这么缺德的事儿。东方泽立即发了飚,仰天吼到:“是哪个龟孙阴老子?”
话音未落,只听一旁的屋顶上传来了一阵夹着咳嗽的轻笑,林岩貌朝他举了举手里的酒坛子。
来一点吗,骚年?
这缺德事儿还真是这老头子干的啊。
林岩貌瞧着他。不敢来吗?
东方泽被这老头子挑衅的眼神给刺激到了,当即顺着搭上屋顶的木梯子爬了上去。
敢小看小爷?来就来,谁怕谁?
东方泽其实有些怕高。呼呼的凉风一个劲儿地朝他吹了过来,看着头顶明亮至极的山间弯月,东方泽几乎怀疑他是不是会跌下去。
那可就在这老头子面前出大丑了。
好在林岩貌好像对他小心翼翼地笨拙模样没太在意,转头把手里的酒葫芦递给了他。
东方泽接了过来,仰头喝了一口。他刚刚看见这老头子喝了,他也不怕。关键不喝显得他自己跌面不是?
而且自己的腿也确实抖动厉害,刚好喝点酒壮壮胆子。
东方泽强撑声势地清了清嗓子,这才发现老头子定定地看着哪里似乎出了神,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东方泽又喝了一口。这酒应当是老头自己酿的,这味道他以前没喝过,不过还怪有味儿的。
这些天这老头子就是这么一副模样,怎么了这是?
不过林岩貌不开口,他也懒得问,毕竟谁知道这老头子怎么想的?他就一口一口地灌着酒,感觉身上渐渐暖和起来。好一会儿忽然听见林岩貌问了一句:
“小伙子,你当真喜欢清儿?”
这一句忽地冒了出来,东方泽却狠狠打了个激灵,一下子从醉意里醒了过来。
嘿,老头子这么问,莫不是有戏?
东方泽高兴得狠不得跳起来,几乎忘了自己还在屋顶子上,语无伦次道:“喜欢!我真的,非常非常喜欢小清清…”
林岩貌点点头,道:“好。”
下一刻,他伸手一接酒葫芦,抬脚就将东方泽踹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