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然而一旁的汤老头却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担心,然后忽然抄起床头案上另一只瓷瓶朝地上摔了下去。
瓷瓶立时四分五裂,发出巨大的声响。门外的沈流似乎在咯咯直笑:“这么不耐烦啊洪公子,看样子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既然知道,那还不快滚?”
沈沛讶然地望了过去。那个洪公子的尸体已经被汤老头拖到了屏风后,声音是从汤老头嘴里发出来的,竟然和那个洪公子一模一样。
没想到这汤老头还有这一手,难怪能得卫骊另眼相待。
沈流也不恼,扭着腰肢慢慢离开。门外的声音渐渐远去,汤老头立时掀开他来时的后窗,谨慎地望了望,道:“夫人,来。”
沈沛却不急,在汤老头疑惑的目光中跑到屏风后,扒下了洪公子的衣服穿上。她这才注意到,这洪公子的脖颈左侧有一根没入喉管的银针,仅仅只见一个极小的血孔,难怪没有见血。
卫骊也精通这一功夫,莫非就是向这老头学的?
汤老头看到沈沛的模样,摇摇头,忍不住哑然失笑。这笑里竟有一丝暖意。
“前辈,外面有人接应吗?”沈沛问道。
汤老头摇摇头:“没有,只有老朽一人。”
好吧。大爷果然威武。
沈沛从窗边一跃而下,汤老头紧随其后。这是一条阁楼与围墙间形成的一条窄巷。围墙里就是沈沛原来进入的后院,他们只要顺着巷子出去,翻过外墙便能脱离承欢阁的范围。
然而沈沛却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