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说，您看了这个，什么都会知晓了。”

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物，沈沛接过来一看，忍不住潸然泪下。这竟然是在卫府囚禁时被收去的那个珠弩。触感格外的光滑，想来是有人时时摩挲的结果。

这个汤老头的确是卫骊派来的人。

这时，汤老头已经恭恭敬敬地俯下身子，颤颤巍巍地朝她行了个礼。

“来得太迟，让夫人受惊了。”

在她逃出卫府后不久，卫骊便向天下人宣布她沈沛乃是卫府的如夫人。

沈沛明白，这一举动，既是在保护她，警告对她有所图谋的人，动了她就是与卫氏一族为敌。也是在告诉别她，不管她走多远，他始终会是她的倚仗。

沈沛的嘴唇无声地开合，忍不住问道：“你家公子，他还好吗？”

汤老头闻言，慢慢抬起头，似乎是在细细看着沈沛的神情：“回夫人的话，我家公子一切都好。”

苍老的声音顿了顿，余音勾勒出一种苍凉的黯然：“只是，十分思念夫人。”

沈沛的心似乎被人重重一击，又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根本吐不出任何一个字眼。

“夫人，问句老朽不该问的话。”汤老头慢慢低下头，声音低低地传了过来，看不清老头的神情。

“您思念公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