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她奉赵公子之命来伺候贵客,谁知连贵客是谁都没有看清呢,就被人一个手刀砍晕了过去。
这时,一个脸色复杂,说不上究竟是惊慌还是羞恼的男人突然一把掀开了床幔,她本能地大喊“啊,色狼啊”,“啊”字还没喊出口,又一个手刀砍了过来。
燕肖飞快地掩上床幔,突然想起自己只穿着中衣,又手忙脚乱地抓来一件外袍套上,怎么看都有点欲盖弥彰的味道:“哈哈哈,这…这是,赵涉塞来的,我没有…哈哈哈。”
沈沛:“嗯我知道…”
燕肖:“哈哈哈,那个,你没见到赵涉其实也正常。”
沈沛明白此刻的燕肖一定极其尴尬,于是接下他的话题:“怎么说?”
燕肖咳了一声:“你有所不知,赵涉其人极其奸诈狡猾。狡兔三窟,没有人清楚他在帝都或是整个天颂究竟有多少个据点。”
他顿了顿:“为了自身的安全,他几乎不停留在赵府,恐怕就连他的夫人都不清楚赵涉确切的行踪。”
赵涉与卫骊年纪相仿,但行完加冠礼后便迎娶了当今宰相的亲孙女丌(qi)清让,这桩婚事在当时颇被传为美谈,可谁知,这背后却是连夫婿在何处都不得而知的悲哀。
既然如此,恐怕是无法在这赵府里找到更多的线索了。
窗外的雨渐渐小了,三更天的锣声在湿润的空气里幽幽传来。
燕肖喃喃:“快天亮了。”
“燕大哥,”沈沛起身,“我该走了。”
燕肖合上门缝:“外面多了不少把守的侍卫,此时出去,恐怕行不通。”
沈沛看向某处,轻轻一笑。那挨了两次手刀的可怜姑娘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如何的多灾多难:
“也不是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