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仍不适?”
沈沛摇摇头,微笑道:“好多了。只是酒气熏,有些头疼罢了。”
卫骊不置可否,不由分说地握过她的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她手腕的脉搏上。
尽管有宽大的衣袖遮掩,无人注意,但卫骊这般太自然又娴熟的态度还是让沈沛自觉有些不自在。
燕肖此时恰好进来,向这边看了一眼,这一幕不偏不倚全然落在了眼底。燕肖面色微微一僵,低下头往自己位置走去。
沈沛有些担心,远远却见燕肖面色十分难看,一坛又一坛仰头灌着闷酒
恰好这一番歌舞结束,舞姬们鱼贯而出,进来一众南疆人模样打扮的艺人。一个须发皆白,满脸褶子颇似树妖的老头颤颤巍巍地走到场中,慢慢放下的背上的竹篓。
不多时,一条翠绿色的小蛇便沿着竹篓缓缓游出,时不时吐着猩红的蛇杏子,乖顺地盘在地上。
卫骊的神色骤然一变,目光幽深,却仍是不动声色地为沈沛把脉。
那老人向好奇张望的权贵们摇摇晃晃地楫了楫。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沛总觉得这个老人或许并不像他看上去那么衰老枯朽。
只见他慢慢从怀中摸出一只通体漆黑的竹笛,横放在嘴边。那小蛇像是万分期待般伸了伸颈。
这竟是要表演蛇舞的架势。
“并无大碍。”等卫骊收回手,沈沛立即把手抽了回来,退回卫骊身后。
不知为何,她觉得那个老头在有意无意地打量着她,待她细细看去却又别无异样。错觉吧,自从禁园那一遭后,她对蛇就有了一种莫名的抵触。
对面的燕肖仍在失魂落魄地借酒浇愁,常青看着卫骊唇边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心想:今天公子心情很好哪
蛇舞其实上不了多大的台面,只因蛇舞发源于南疆,离帝都千里之遥,反倒物以稀为贵,极受贵族们的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