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松不自然地别过头去,单手握拳咳了一声,把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好看”给生生吞了回去。
如松的目光在沈沛手里的剑上一转,什么都没说,径直在前方带起了路,走出一段距离后,察觉到并没有人跟上,如松一顿,回过头,却见沈沛仍然站在原地,手里握着剑,看着他满脸沉思。
如松喝道:“干什么?还不快点跟上。”
沈沛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明明是在笑,可是不知为何,莫名有些让人胆寒:“不知如松大人要带我去哪里?”
这明明是出府的路。
如松亦是冷笑道:“这是公子的命令,照做便是,哪里来那么多的废话。”
一边说,手已经慢慢搭在腰间配刀上。世人提起卫家总是又羡又怕,谁不敢给卫府中人三分薄面?他在卫骊身边服侍多少年了,还第一次见到沈沛这样猖狂的女子。
沈沛也敏锐地察觉到了如松的动作,“哪里”二字才出口已经拔剑出鞘,直取如松面门。如松冷哼一声,等的就是这一刻!
手指一扣握住刀柄,刀刃在日光下反射出一道雪亮,猛地抬手就是一挡。
出乎意料,只听见两声极轻的声响,只觉刀刃剑刃都轻轻一颤,万钧之力霎时化为乌有,两人都向后堪堪退了数步才停住。
这意外始料未及,两人同时抬头,顿时一惊,他二人之间竟然平白多出了一个人。
那人一身团福字云纹吉袍,发鬓整齐,眉若远山旷远,相较于往日的儒雅更多了些不可逼视威仪,此刻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一粒珠子。
墨瞳淡淡一扫二人:“还不抓紧些,宴会,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