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城本来就没表情的脸，眼神冷了下来，整个人像是行走制冷空调机。

“滚。”

张俊生依旧是笑嘻嘻的表情，仿佛听到的不是滚，而是你好啊的样子。

“几年没见，你小字胆子倒是变大了不少，想当初你可是经常在我面前哭得和个小姑娘一样。”

张俊生说完最后这句话，像是才发现程落鱼的存在。

“瞧我，见到老朋友便忘了分寸，你还带了女孩子，我说这些可能会吓跑她，那样岂不是我的不是。”

余城脸黑得几乎可以滴下水来，他用全部的意志力控制自己不将拳头挥到这个人脸上。

他知道张俊生这样说，就是为了讨自己的打，然后再去爷爷哪里告状讨要好处。

“神经病。”

余城骂了这句后拉起程落鱼就要闪身离开。

奈何他走，张俊生也跟在后面喋喋不休的和只臭苍蝇一样。

程落鱼实在是受不了，她放手握住余城的手快速走了起来。

张俊生跟得吃力，陪着他的那个女孩子一下子落下一截。

就这么僵持的走了七八分钟，张俊生打算放弃的时候。

程落鱼松开余城的手，挽起袖子脸上挂着抹浅浅的笑朝张俊生走过来。

饶是张俊生感觉哪里不对劲，也觉得眼前的女孩笑得过于吸引人，不由得晃了一下神。

然而三分钟后，张俊生对程落鱼笑容产生的些许好感如风中散沙那样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害怕。

没错，他觉得自己就没见过如此暴力的女生，她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手法，让他痛得要命，偏偏嘴里被塞了一团不知道哪里捡的废纸，只能难受的呜呜咽咽。

程落鱼下手很快，因为这片地方虽然偏僻没有什么人，但是保不准什么时候来个人。

她虐完人后心情莫名好了很多，声音里也透着淡淡的愉悦。

“小子，你怎么哭成这样子，你怎么哭得怎么丑啊，哭得和个小女孩似的。”

匆匆忙忙赶过来的女孩子恰好在这个时候赶了过来。

她看到张俊生坐在地上，明艳如枫的红衣染上了些许尘埃，显得格外邋遢，但是最让她吃惊的还是，张俊生哭得满脸是泪白皙的脸也通红。

完全没有平日里潇洒嚣张不可一世的帅气。

女孩忍不住退后了一步，像是前方有恶鬼。

程落鱼冷眼瞧着这个女孩子，先前她就感觉不对劲。

这位姑娘脸上皮肤嫩白如豆腐，完全不像是打工女孩有的皮肤，尤其是她身上带着的那股淡淡的幽香。

那是某个奢侈品牌的香水，价格在三位以上。

女孩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几步，弱弱地说：“我什么都没看见。”

程落鱼没有搭理她，拉着余城从她身边快速走过。

不喜欢她看余城的眼神，甚至可以说讨厌。

余城乖乖的跟在程落鱼身后，从头到尾什么话都没有说。

因为他想做的事情，想说的话都有人帮忙做了，而且由她来做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哪怕张俊生想借被大的事情卖惨都只能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