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
清明节这天还真的下起了蒙蒙细雨,这使行人的心情更加忧郁了。
陵王府也是一片死气沉沉。
“谧儿,想什么呢?”楚函玺敲了敲冼谧的头,正在看着窗外的冼谧回过神来。
她晃了晃头,把楚函玺拉到身边坐下,“我只是在想,光阴易逝,我们又有多少年华来留恋这不舍的世界。”
“人活百年,最后不过一捧黄土。”
“世人健忘,又有多少骄傲可以永远存在。”
冼谧摸了摸窗边的雨滴,感受着这雨水的温度,冰凉凉的,不管是谁,穷极一生的伟大抱负都会随时间的长河冲淡。
“谧儿是对为夫没有信心吗?”楚函玺搂紧冼谧的肩膀,让冼谧的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你放心吧,不论我们还剩下多少光阴,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在有限的时间完成自己的愿望。”
“世人如何看待,于你,于我,又有何干系?”
“你是我的王妃,唯一的王妃,也会是以后大楚的皇后。”
冼谧嘴角上扬,她信,她当然信,假以时日,楚函玺的羽翼丰满,一定会君临天下,而且是一个世人夸赞的明君。
“其实,只要无愧于心,不管什么功成名就都是过眼云烟。”
楚函玺的喉结继续滚动,每一代帝王的诞生都会载入史册,不知道哪一年的清明节,会有人来到他们的坟头清理坟头草。
死亡不是楚函玺的担心,他失望的不过是不能与冼谧在一起的时间更久一些,熙皇如此骄傲的一生,也会随着时间冲淡,这些都不重要。
“对了,不是要进宫去皇陵吗?你怎么还在这里陪着我?”
昨天冼谧还收到熙皇的圣旨,楚函玺已经成家,理应去先祖的皇陵祭拜,但是楚函玺却在这里与冼谧谈天说地,畅想未来?
“放心吧,我这么久以来从来没有去过皇陵,这次也一样,父皇不会怪罪的,谧儿,我们去民间看看怎么样?去看看民间的清明节,总比在这里发呆好?”
楚函玺这十年一直生活在浑浑噩噩之中,皇陵早已经不需要他去,与其去那里跪着听一天组训,还不如好好陪着心爱的女人。
“你……”冼谧简直了,楚函玺就这么为所欲为的吗?不过她喜欢。
两个人接单的收拾了一下,丫鬟都没有带,就出府去
熙皇虽然希望楚函玺去皇陵祭祖,不过也了解楚函玺的性格,也许楚函玺没有坐上皇位之前不会去皇陵的,所以,熙皇也没有等楚函玺,大手一挥,带着一些有品级的官员和后宫嫔妃去皇陵。
这一切和楚函玺有关系吗?不,没有一点点关系。
楚函玺与冼谧此刻已来到街边,路上的百姓也是郁郁寡欢,谁都有生离死别之时,有笑的如此开心的二人,也是让人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