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为什么这么不可理喻?阮墨真的很好,你为什么就是冥顽不灵呢?”
相府,争吵还在继续,白幼宁已经泣不成声,最后不说话了,白家主来相府不是商量婚事,而是带白幼宁回家。
“你是白家人,你必须回去。”白家主气的吹胡子瞪眼,对这个女儿他愁苦满面。
白幼宁抬头努力看清白家主的模样,最后还是抵不住水雾的力量,她看不清白家主的表情,“爹爹……”
这时,冼阮墨破门而入,门外的冼阮墨实在听不下去了,把白幼宁好好的搂着,白幼宁不能受伤,“白家主,我知道您对我们有意见,可是这都已经过去了,我会照顾好幼宁的,我不会入仕途不在浪迹江湖,我会给幼宁一个家。”
冼阮墨此诚心感天动地,白家主看着比自己还高的冼阮墨,目光变得柔和,“不入仕途?冼丞相为国为民忠心耿耿,你不继承你爹爹的来路,九泉之下,你的母亲,会安心吗?
白家主似乎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冼阮墨没想到白家主这么不给面子,既然用白何来堵他的嘴。
“白家主,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阮墨必定付诸行动,何必咄咄逼人。娘已经走了这么久,与此事无关。”
冼阮墨把女人护着,顶天立地的男人让白幼宁舍不得放手,她的满脸都是不情愿。
白家主不为所动,认定了这个结果。
僵持之际,一阵苍凉的声音响起,让白家主的脸色变了又变。
“老白,何必把我们之间的事情牵扯到两个孩子身上,难道让你的女儿和你一样吗?”
爱而不得,只能在家族的迫压下随便娶一个女子延续香火。
白家主当年对白何的感情何其深,现在就对白幼宁的婚事多执着。
“呵,冼丞相如今名誉与金钱双赢,自是比我过的好。若不是你当初遇到她……”白家主还在固执什么,冼丞相已经缓缓地走进屋内,“那为何你的女儿这次又遇到了我的儿子?你就这么不相信缘分?”
冼丞相是读书人,言谈举止都是文人气息,不动怒,心平气和。
“爹爹,你强迫女儿回去,我只会看着神农岭的月亮魂不守舍,茶不思饭不想,如果说一百步是终点,阮墨已经为女儿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女儿想自己走。”
白幼宁是一个矜持的女孩子,在为冼阮墨挡剑之后就注定她和冼阮墨之间不只是恩情,在最绝望的时候白幼宁想到的是冼阮墨,而不是从小到大保护她的弟弟白迪笙。
“你……”白家主的胸部起起伏伏,真怕一口气上不来,他不断抚平自己的胸部。
“老白,把阮墨带回神农岭吧,你的女儿身上有你的血,别太绝情。”冼丞相闭上眼睛,这句话在冼阮墨的心里**起丝丝涟漪,当冼阮墨自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担当,而冼丞相说出来……
冼谧在陵王府,冼丞相当初送冼谧上花轿时心如刀割,心疼冼谧。而现在,冼丞相会送走他。
“爹爹,女儿真的不想回去爱自己不爱的人,阮墨为了我可以不顾惜性命,我对他死心塌地。白何前辈虽然凄苦,却是幸福的走完一生,女儿也想有情人成眷属,望爹爹成全。
白幼宁跪在白家主的跟前,冼阮墨亦是如此,两个人十指连心磕了一头,冼丞相看的如此心疼。
“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