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琼枝面前冼谧还可以稳住,在冼丞相面前,冼谧是毫无芥蒂的。
她快步跑过去,扑进冼丞相的怀里,丝毫不怕打翻了桌上的茶具。
楚函玺就适可而止了,冼谧的泪滴在冼丞相枯黄的手上,冼丞相摸了摸女孩的头,没什么名贵的首饰,就是一只发钗挽起头发,简单素雅。
“哭什么,回来了就好。”冼谧自己想清楚了,莫过于最好的,想到白家主,冼丞相已经很高兴了。
半年,冼谧可谓是脱胎换骨了。
可是爱哭的性子还是改不掉。
“谧儿想爹爹很久了。以后谧儿一直陪着爹爹。”冼谧笑嘻嘻的仰头。
冼丞相很容易接受,冼谧走的时候他是无可无奈,冼谧回来了,冼丞相依旧爱她如宝。
这个女孩,是冼丞相护了一辈子的掌珠。
只可惜,不好的事情总会翻山越岭找上来。
楚函玺也不干站着,来给冼丞相重新沏壶茶,“爹,天冷,记得添衣。”
冼丞相微微错愕,心里对楚函玺的感情也比较复杂的。
冼谧看着丞相府最高的那棵树上,有一个风铃摇曳,仔细听,还可以听到清脆的声音。
“爹爹,这就是谧儿等了十几年的良人。”
十几年的良人……
冼丞相当然知道,洛水河边,那个时候带冼谧出去玩,那时他特意辞假,这么一小住就是好几个月。
白何最喜欢洛水河边的蓝色百合。
所以,冼丞相去了。
“真的吗?”
冼丞相语气平淡,不惊不喜,冼谧了解自己的父亲,也不生气,肯定以及肯定。
“我的谧儿幸福就行了。爹爹什么都不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