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冲天，判若两人。

以前楚函玺从来没有这个语气，可是熟悉的声音，冼谧不会认错。

走近，越来越近，透过烛光看到了楚函玺的侧脸印在窗户纸上的模样，熟悉的轮廓，慢慢勾现。

“给我滚！”又是一声怒吼。

“王爷……”男子从书房退出来，默默看了看空空****的手，这是楚函玺不知道多少次拒绝服药。

南辰转身，叹了口气。

却看到一个人影，警惕抬头，是一个女子。

女子眼眶红的厉害，皎白的月光照在冼谧的脸上，无措，茫然。

“王…妃。”声音很小，不敢相信冼谧会回来。

冼谧的笑容逐渐凝固，目视书房，推开了南辰，她想看看，想看看楚函玺怎么了。

一步步走近书房，慢慢推开那扇门，动作很轻，怕惊扰了屋内的人。

满目狼藉。

凌乱。

这不是冼谧记忆里的书房，而桌边的男人彻底怒了，“我说……”了，滚。

回头，女子犹如天上的仙子宛然站立，烛光映在冼谧的脸上，这张脸，楚函玺化成灰都认得。

是这个女人，让他悔不当初！

“谧儿？”楚函玺站起，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好想说什么，是谧儿吗？还是自己的癔症又犯了？

浑浑噩噩。

楚函玺分不清现实与幻觉。

还是，这是梦？

“不。谧儿讨厌我，不是谧儿，你是谁？你为什么扮成她的模样？”楚函玺努力看清冼谧的样子，抬脚与冼谧拉进距离，却又止步。

想到南城的易容术，想到自己的病情……

“谧儿……你不是谧儿……”

头好痛啊。

“函玺，是我。”冼谧抱住了楚函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