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冼谧背过身去,那个冼谧一直苦等的男孩就是楚函玺。
“王妃,你真的以为王爷是有意瞒着你这一切吗?”挽峰开始娓娓道来,冼谧已经泣不成声。
“挽峰,你为什么来神农岭?”冼谧的声音哽咽,努力让声音平稳,挽峰看着窗外的药蒲,很诚实的回答冼谧的问题,“因为王爷。”
冼谧走了之后楚函玺性格怪癖,有的时候可以感觉到楚函玺努力压制自己情绪的痛苦。
挽峰多少次欲言又止,只希望冼谧可以回到楚函玺的身边。
“挽峰,我不会回去的。”冼谧道,捂着自己的眼睛,挽峰还想劝,冼谧打断他,“我要在这里做一些不得不做的事情,现在,我还不可以回去。”
冼谧想到白何的心血,怎么可以让母亲的努力付之东流。
挽峰也不知道冼谧要干什么,下一秒,冼谧说了一句让他刮目相看的话。
“我一定要努力让自己可以更多的帮到他。挽峰,你不要提前告诉函玺找到了我,答应我。我希望这一切,我可以自己说出口。”
冼谧的肩膀上是不可逃脱的责任,她想和霞林湖畔的那个男孩白首不分离。
这么久了,冼谧终于敢正视自己的内心。
半年了,不知道哥哥怎么样,爹爹怎么样。
“他,还好吗。”冼谧想知道冼阮墨在南城有没有累坏自己的身体,冼谧想知道冼丞相在京城有没有好好照顾自己,她害怕冼丞相再一次不动声色的倒下。
满腹担心到嘴中,只变成了一句,“他。还好吗。”
他?
挽峰也不藏着掖着,“拖王妃娘娘的福,陵王殿下喜怒无常,虽然治理了水患与瘟疫,得到了百姓的支持,却累垮了自己神经,听南辰大人告诉挽峰的消息,陵王殿下有轻度臆想症,现在,情况不妙。”
就是想让冼谧明白,楚函玺爱她,在乎她,那霞林湖畔的誓言,楚函玺守了十几年,这十几年,楚函玺过得太苦了。
“好。我知道了。”冼谧的语气平静的让挽峰很意外,同时,冼谧也以最快的速度冷静下来。
她的一走了之是不负责任,可是如果重来一次,冼谧也还是会走。
楚函玺,你后悔这一次骗我,以后,等我回去了,你就不要骗我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