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不早了,熙皇起身去了楚函玺的别院。
冼谧趴在楚函玺的身边,睡得香甜,没有听到熙皇的脚步声。
那轻柔的呼吸声,熙皇的眉眼也温柔了不少,他又屏退左右,发现楚函玺眉头紧蹙,还在昏睡中。
楚函玺的伤熙皇没有亲自见过,那痛苦的模样已经揪紧了熙皇的心,冼谧在这里,他也不做叨扰了。
给冼谧的肩上披上了明黄大衣,就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这两个孩子……啊。
熙皇叹息着,他是大楚的皇帝,却保护不了自己的孩子,心里闷得慌。
回到皇宫已经是就寝时候了,他这次不动声色的微服私访没有其他人知道,辗转反侧睡不着,深夜摆驾琴嫣宫。
这偌大的三宫六院,除了徐贵妃这解语花,再无其他人知道帝王的心思。
这风平浪静的微服私访,倒也让冼阮墨捉摸不透。
这不像熙皇的性格啊,无悲无喜,似乎有大事要发生。冼阮墨摇了摇头,他不了解熙皇,也不妄加揣测。
夜,静悄悄的。
没有鸟叫虫鸣,没有风吹草动。
这个夜晚安静的可怕,次日早朝,熙皇的奏折丢了一地。
“这天下是要反了吗?在朕的脚下还有人敢伤害陵王和陵王妃?”
熙皇丢了不知道多少分奏折,众爱卿把头压的低低的。
冼谧为冼丞相求医在辰阳山中遇劫匪,楚函玺身负重伤回京,此事已是众人皆知。
此时冼谧的名声越来越大,九零公主一事熙皇勃然大怒,高采儿一事熙皇也是痛下狠手,如今辰阳山的山匪,恐怕……死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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