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丰接过篮子,一瞬间想落泪,却压根儿找不出落泪的原因。她想,大约是因为穆清欢此番行为吧…。
“姑娘,那香丰姑娘没同你说实话吧?”出了斐府好远,忍冬这才一脸八卦着地凑过去打算与穆清欢嚼舌根子,还没凑过去就被穆清欢一个眼神制住。
“忍冬,莫要随意。”穆清欢严肃道,“祸从口出的道理你不会不懂。”
即便是已经看透了的事情,也不要随意说出来。
忍冬讪讪:“是…不过姑娘,京中的那些传言闹的沸沸扬扬的,香丰姑娘不说出来是不是顾忌什么?”
“斐姝棠同苏幕遮两情相悦,结果却要被人中间插一脚…”
话不多说,顾忌的是什么都已明了。
管它京城里再怎么传的沸沸扬扬,闹的满城风雨,只要斐府的人矢口否认,那么所有传言都会无影无踪。然而若是斐府的人承认了,那便是把斐姝棠往风口浪尖上推。
是以又怎么会在一个外人跟前说出实情呢。
斐府顾忌的,是斐姝棠身为女子的名节。
既然苏幕遮与穆云裳的婚事已是铁板钉钉上的事情,那么斐姝棠的名字就不该出现了。
忍冬倒也是聪明的,一点就通:“啊。原来如此。那斐家小姐挺可怜的。”
可怜?
穆清寒冷笑。
世界上从来都不存在可怜的人。尤其是,因为感情而受人可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