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信纸囫囵抓紧,她张张嘴,有行清泪顺着滑入嘴角。
“…香丰…完了…”
话还未说完,悲伤已经来势汹汹,将她淹没。
“确定苏家要与穆家结亲了吗?”傅故渊揉揉眉心,“苏关与穆政骞那两个老奸巨猾的狐狸。”
“利益为重嘛。”对面的穆清寒玩味着晃了晃手中茶杯,唇角的笑意既明媚又好看。
他道:“不过苏家若真与我穆家结亲,怕是不好对付吧。皇帝老儿最近似乎也在蠢蠢欲动了,那位儒雅温柔的太子殿下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儿。”
省油的灯儿?
敢问皇室一族哪一位是省油的灯儿了?
一个比一个狡猾城府。
傅故渊道:“不妨事。现在主要抓住你那位好大哥的把柄便是了。至于其他的,暂且搁置一下。”
穆清寒只挑挑眉,态度不明。他这几日一直在奔波游走,不过就是为了找穆元瑾的把柄。
但穆元瑾那人在他心目中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仪表堂堂,那样天生仕途的人能够落下什么劳什子把柄?就算是有,怕也是早已经掩盖得滴水不漏了。
他思索了会儿便觉头疼,索性一饮而尽茶杯中的茶水,豪气地将茶杯澎的一声搁在案几上。
傅故渊:“……”
他怎么觉得刚刚似乎听到了案几处传来了咔擦一声响?
却听见穆清寒道:“且不说那些有的没的了…。不晓得今日世子爷怎的兴致大发来了这合欢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