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故渊面上挂着笑,可是笑意森寒,那双眸子犀利地注视着被绑的死死的曾国栋与张得贵,其中神采宛若遇见了猎物一般。
穆清欢在一旁查看马匹所托着的货物。整整两大箱的银两,色泽光丽,一看就知道是将将才造出来的银两。
换做旁人看来,这些银两并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细细一看,再用手掂量掂量,就知道这些银两是造假的。
玄正朝银两的重量以七两为基准,越大的自然越重。不仅如此,玄正朝银两许是为了好看,银两上都会有些花纹,花纹走向朝中央,乍一看,像极了含苞待放的花儿。
但张得贵与曾国栋二人所托运的银两,穆清欢拿了块银两与京中银两掂了掂,发现这些银两重量比起京中的银两轻。而且银两上的花纹做工粗陋,且走向虽也是朝内,但杂乱无章。
寻常百姓不会注重这些细节,自然也就看不出这些银两的异处。
玄正京城的城门入口有重兵把守,过往商车马匹都会都检查。张得贵与曾国栋就是害怕这些银两检查时会叫人发现端倪,才走的山路。
而这条山路,虽是难走了些,可却是可以直接到城中的,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曾国栋心里害怕,眼前的这位少年郎恣意风光,纵然伤了左腿也难掩一身风华光芒。他怨恨地咬咬牙,真是不该留下他们二人。
张得贵亦是怨得很,只是如今形势不利,加之傅故渊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惹的主儿。所以哪怕是心里怨恨也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
他答得不情不愿:“没有谁叫我们运这些东西到京城中的。是我们二人贪图银两,这才想出了此等办法。”
傅故渊挑眉,逐渐冷了脸色:“不说实话?你倒是条忠心护主的狗。”
商贩天生直觉,张得贵感受到少年身上的杀气,哆嗦一番。
他还没来得及思索如何对付,身边的曾国栋已经吓得面色苍白。
“…我说!我说!公子你别杀我…”
张得贵听了气得肺炸:“曾国栋!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你怎么可以这样!娘的真是看走眼了!”
“我吃里扒外?比起活命,什么都不重要!我们本来干的就不是什么正当的事儿,被发现不也是早晚的问题?你要忠心耿耿那你就去!”
曾国栋也是气急了。
“哼。”穆清欢冷笑,鹬蚌相争渔人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