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晚枝拿着单子往输液室走,医院人很多,基本是人挤人的程度。
“枝枝?”突然有人喊着她。
宁晚枝愣了下,转头看去。程维舟,医生,以前季邢川总是受伤,每次来都是他治的,一来二去就和他熟悉了。
她想,他应该知道五年前她已经死掉的事吧。
“你好?”她嘴角微勾,看向他。
程维舟顿了下,喉结上下滑动,有些欲言又止,良久才道:“抱歉,认错人了。”他看着她的脸有些恍惚,和那人重合起来,像,太像了。
他手里拿着文件,有些局促,“你…生病了?”他看她的脸红得不正常。
“嗯,正准备去吊水。”宁晚枝点头,和他说话感觉很亲切。
“噢,我正好要过去,一起?”程维舟说完,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冒昧,插在白大褂里的手不知所措地抓着包角。
见她脸上带着茫然,又急忙解释道:“我觉得你很像我一个故友,所以…有种亲切的感觉。”
“没关系,正好可以借程医生的面插个位。”宁晚枝笑着,伸出手,“你好,我叫夏星洛。”
程维舟有些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
“你胸牌上写着。”宁晚枝指了指他胸口的名牌。
“噢。”程维舟眼里忽闪的光又灭了下去,似乎有些失望,伸手握住她的手,“你好,程维舟。”
多亏了程维舟的帮忙,宁晚枝终于吊上水了,还占了个床位,可以躺着。
她躺在**,舒服地轻哼了一声,许是发烧的原因,她感觉自己脑袋晕得可以上天了。
一旁的手机也安静得不像话,宁晚枝皱了皱眉,有些担忧,费力地伸手拿起手机拨出去。
对面没接,冰冷的通知声一声又一声地响起,她叹了口气,疲惫得只想躺尸。
季邢川,在搞什么?
想着想着,困意逐渐袭来,宁晚枝眼睛刚合上,电话就响起来了。
她怔了下,猛地睁开眼睛,偏头拿起手机,看到电话铃声顿了下,眼眸里带着失落。
半晌才接起电话,懒洋洋道:“喂?”
“夏小姐。”季景书的声音响起。
一听,宁晚枝就觉得不是什么好事,本就没有精力和他斗了,现在他又找上来,她只觉得烦,“有事?”
季景书听到她的语气愣了两秒,“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
“那就别说。”宁晚枝脱口而出。
“…”季景书沉默了一会儿,继续道:“关于邢川的。”
“说…”宁晚枝有些不耐烦了,揉了揉绞痛的脑袋,“有事就直说,不要拐弯抹角的,很烦呐。”
“邢川的过去你知道吗?”季景书慢悠悠道。
宁晚枝叹了口气,她…当然知道,可以说比他这个当爹的还清楚。
“你说。”她倒是想听听他想说些什么,是她配不上季邢川,还是季邢川那糟糕的过去显露出的性格会吓到她。
“邢川他有病,心理病,他的母亲…”季景书缓缓道来。
宁晚枝也逐渐有了兴趣,他母亲的事她倒是没听说过,季邢川以前也不会在她面前提起,她尊重他的想法,所以从来不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