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哥哥陪你一起去。”苏含道。

苏凝露出欣慰笑容。

她抱住了苏含。

她的脸埋在苏含的怀里。

她的双眸，透出阴狠的颜色。

***

翌日，苏含带着苏凝，悄无声息离开了京城。

他们兄妹俩，骑马奔向遥远的北疆。

苏凝是真的很高兴。

她想到她终于可以离开那个囚禁她的地方，去追随自己的幸福，心潮澎湃。她觉得自己找到了生存的意义。

这一路，苏凝没有再提及那个叫林氏的女人。

他们离开京城，一直往北，途径三个城镇。

苏凝的心境，从最初的忐忑，到后来慢慢平静。

苏含见状，心中微松。

他暗暗庆幸。

这样挺好的。

这一路，虽然辛苦，却也顺利抵达了北疆。

苏含在北疆驻扎下来。

他的军队很快就攻占了整座城池，成立了新的军队，称呼苏含为“北疆军”。

这支军队，苏含是领袖。

而苏凝，成了北疆军副将。

苏含的军队，势力很强悍。

“这个女人，我一定要杀了她！”苏含怒不可遏。

他的心里，藏着巨大的仇恨。

“殿下，属下有话要说。”有士兵进来禀报。

苏含正要发火，闻言深吸了口气，努力压抑了自己的愤怒。

他挥挥手：“说吧，什么事？”

“殿下，您不觉得奇怪吗？她既然敢算计殿下，为何又放走了殿下？”士兵问。

苏含皱眉：“此话何解？”

“属下曾派人查探过。”士兵道，“那晚，有两拨人，一伙去劫持苏凝姑娘，另一波则抓住了那个女人。属下猜测，他们是一伙的。但是那伙人，似乎并不想伤害那个女人，因为他们的武功很厉害，属下根本近不了身，就被打晕了。”

苏凝心口一紧。

她隐约有股不详的预感。

“继续说下去。”苏含道，心里有点不安。

士兵便继续道：“属下当夜，趁着他们交换人质的时候，偷袭了其中一个。那人受伤严重，逃跑的时候跌落悬崖，尸骨无存。另外那帮贼寇，也死伤殆尽。”

他把自己亲手杀掉的那个男人的模样描绘出来。

苏含的瞳孔骤缩。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

他的右手掌，纹路粗糙，布满了茧子。

他记忆深处，有这么个印象。他的右手上，纹了一朵花，很漂亮。

他猛然抬头，盯着那士兵，咬牙切齿问：“那个女人呢？她怎么样了？”

“不知道。”

苏含突然站起身，冲出营帐。

他一路朝山上狂奔。

等他爬到半山腰，发现自己已经浑身虚软。

他累得瘫倒在雪地上。

天寒地冻，他全身湿透。

他趴在冰冷坚硬的土地上，喘着粗气，眼睛直勾勾望着山脚下的一处草堆。

草堆旁边有棵树，枯败了许久，枝叶凋零。

他颤抖着，挪到了枯萎的枝干前。

他伸手摸索，想要找出点蛛丝马迹。

可惜，什么线索也没找到。

那个女人，就那么消失了。

苏含的眼角沁出泪水。他仰首，痛哭流涕。

苏凝赶到的时候，看到了这一幕，也是愣了愣。

她喊了句“哥哥”。

然后，她蹲下了身子，扶起了苏含：“哥哥，你别这样……”

她眼眶也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