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脱去了外衫,朝连蕴走过去。
虽然面上不显,但连蕴早已有些情动。她或许知道他为何而来,如此......是不是说明他还记挂着自己。
“你这是做什么?”之前她对阿玉有多体贴,现在连蕴就有多别扭。明明心里高兴,却忍不住亮出尖刺。
慕玦顿了顿,在床边坐下,手抚上连蕴的脸。
连蕴惊了一下,抬眼,慕玦悲伤的眼神包围住她,墨青的眼眸里阴影一片。
她静了静,道:“是你自己选的,没有人逼你。”
一只手缠上她的腰,男人的下巴轻轻搭在连蕴肩上,沙沙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餍足:“我每天都做梦。”
“梦到殿下在我怀里,身边全是你的味道。”
连蕴僵着身子,却忍不住红了耳尖。
分明就是耍无赖嘛。
“不久之前,你还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你若是真的深情,还真是演得辛苦。”连蕴移开视线,虽然说得刻薄,但语气早就软下来了。
怀里的人像是滞了一瞬,连蕴腰间的手又紧了紧。
脖子传来一阵湿热,连蕴轻呼出声:“你……”
慕玦没说话,抬头的时候,眸色暗涌。他轻轻吻住连蕴的双唇,温柔地厮磨。
“殿下怜我……”慕玦贴上连蕴的肌肤,每一寸低语都带着极致的缱绻。
紧要处,连蕴伸手抵住他,一双眼余了半分清醒,执着问:“当日为何要离开公主府?你若骗我,我当真生气了。”
慕玦制住连蕴的手,温柔又不容拒绝地与她肌肤相亲,羞得连蕴差点让他蒙混过关。此事在她心里盘旋了十几个日夜,不弄清楚,倒是和这人纠缠到床笫间来了。
恼怒般,连蕴抬起如葱玉手,往身上那人的腰间狠狠一掐,两颊含春地瞪着他。
慕玦眸色微漾,像是要溺死在这种含羞带嗔的眼神里,凑近唇,贴在她耳边低语:“虽然你不信,但我……一生忠于殿下。”
连蕴心里叹气,她怎么会不信。
察觉到他的动作,连蕴的脸又红了几分,方才还如此深情……
“只……只准弄一次……”连蕴怕他待得太久节外生枝,却心疼他忍得难受。
……
栏杆白玉阶下,躺着名衣衫不整的男子,似乎被人扒去了外衫。
等到上夜十分,偏殿角闪出了一个人影,在夜色下并不起眼。
慕玦心情不错,方才的温香软玉足以慰藉这几日来的不痛快。在他回安置的地方的路上,却看到有人鬼鬼祟祟。
“沈公子。”
按理说,沈佑和慕玦向来针尖对麦芒,明里暗里的看对方不顺眼,只是这次,沈佑显得有些蹊跷。
“入夜之后不能随便走动,快回去吧,别给连蕴添乱。”沈佑虽然心不在焉,还是念叨着连蕴。
慕玦眼里冷了几分,却留意到他似乎有些醉意。
“沈公子,你从何处来?”慕玦的目光像是一把利剑,审视着面前的人。
沈佑却突然激动起来,脸上蔓延着一种古怪的悲伤,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是否和殿下有关?”虽然不情愿,但慕玦还是伸手扶住了他,试图从他神情的变化中寻出些蛛丝马迹。
沈佑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慕玦联想到之前的一些猜想,开口:“你方才和摄政王一同饮酒。”
沈佑挣开他的手,像是被风吹醒了几分,道:“没事,和一些相近的公子哥儿聚了聚,你别多管闲事。”
看着沈佑的背影,慕玦的脸色越发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