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尘听后，嘴唇勾起，恢复往日那般贱样，说道：“你猜。”

凌寒烟眼中带着凶光，微微抬手，那副模样好像要再次动用古琴了。肖尘见后，也知道得适可而止，连忙说道：“很简单，找出你音律中的间隙便可。”

听得此言，凌寒烟秀眉微蹙。肖尘看得她如此样子，便知她心中所想，笑了笑，说道：“你的音律确实完美，特别是在衔接方面，基本是无缝的，也显得行云流水，很是连贯。可是，万物不可能皆是完美，而你的音律亦是如此。你的处理很高明，那便是将音律藏于空气之中，令人难以破之。不过，只要找到你音律衔接时的一点点的缓冲期，然后透过那个缓冲期直接撕开一个口子，最终通过那个口子，把你里面的音律给撕得粉碎便可。”

听了肖尘的解释，凌寒烟心头很是吃惊。本来，她认为自己所暗藏的这一招很是完美，可是，最终却被肖尘给找出，并且击破。

此时，她美眸微凛，说道：“所以，你便来扰乱我的心境？”

“不错。”肖尘含笑点头，“因为这样才能逼出破绽来，你的音律乱了，衔接的缓冲点便越大，而那时我就有机会了。”

肖尘知道凌寒烟是一个对于音律、音节、乐章追求完美的人，她绝不能忍受这其中出现问题。所以，肖尘便利用了这一点。他特地将耍出的剑招发出的声音引成了高山流水，成了别样的曲子，在高亢之处便戛然而止。想来凌寒烟听后必定极其难受，这样扰乱了她的心境。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凌寒烟心之坚毅，令得肖尘不得不连续使了许多次。最终，凌寒烟还是忍不住了。

她的心境乱了，琴声也自然乱了。也正是趁着那个点，肖尘便提剑穿破。

凌寒烟所攻击的那个点，也正是破绽之点！

“卑鄙。”凌寒烟吐出两个字，面露鄙夷。肖尘简直将她吃得死死的。

肖尘不以为然，反而笑容更浓，耸了耸肩说道：“没办法，谁让你给我玩这么突兀的一招，我不得不也玩出这种手法。再说了，兵不厌诈。刚才那种情况，你是我的敌人，而我的目的就是击败我的敌人。”

其实，刚才肖尘的做法也很是危险，稍有不慎，还没找到凌寒烟的破绽，那他就极有可能被那强烈的琴音给震出重伤来。毕竟，凌寒烟心乱了，攻击的尺度也没有把握，肖尘赌得可是很大。

凌寒烟敛了敛神，说道：“你是如何舞出那首曲子？”

这是凌寒烟最好奇之处。第一次见到舞出剑招磨出了这么的声音，奏出别样的曲子。

“天赋。”肖尘呲了呲牙，挑眉略显得意，又佯装谦虚摇头摆手，说道：“没办法，其实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天赋不允许。”

看得肖尘那个贱兮兮的样子，凌寒烟又想向他出手了。这个家伙，不揍一顿，简直是令人感到特别的不痛快。

肖尘连凌寒烟那面带不善的模样，便知该说正言了，他说道：“其实很简单，天地万物，缥缥缈缈，显得虚妄，只是，万物不离其宗。那里面，必有联系之处。你可还记得，你我初次见面，你便要我试试与你的琴音相和，我说没有乐器，你便称你的剑便是乐器，因而，我在滑动空气中，便滋生出一种别样之音，又以这种别样之音奏出乐章，以意贯通，以气相融，相得益彰，才致使我这舞剑的声响形成了别样的‘高山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