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退回了才叫丢脸，对村子里也有影响。”

“莫大娘，我知道你觉得莫莉有本事，不上学也能认识那么多字，还把字典给背了下来，可读书学知识不是认字那么简单，这个还是有区别的。”

“你要是当初送莫莉去学校读书，说不定还有这个机会，但莫莉没上过学……”

……

意思就是，莫莉那天赋真的太浪费了，要不是她当初“偏心”，说不定他们村子里现在就出了一个“工农兵学员”了。

只可惜，李翠玉没送，莫莉的天赋也被浪费了。

即使莫莉现在再表现出天赋，也晚了。

李翠玉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说她当初是有私心，但只要天赋好，学得再晚也不可能比别人差。

她让柳队长等着，总有一天，她家莫莉会上大学的——这里，李翠玉说的是“总有一天”。

其实她的目标并不是“工农兵学员”，而是几年后的高考。

如今莫莉才十四岁，三年后恢复高考，莫莉才十七岁，参加高考，读大学正好。

不只莫莉，家中其他人，能够参加的都要参加。

做为现代人，李翠玉很清楚知识与学历的重要性，尤其是刚开放高考那几年，但凡考上的，出来后很少有混得差的。

如果她想改变莫家的命运，这是一个极好的契机。

柳队长可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村子里每年都会报“工农兵学员”上去，但不是每一年都能被选中。

人家大学的名额是有限的，只要符合条件，各个村子都可以报，但一级一级选上去，大部分人都落选了。

人家正儿八经的，从大城市来的高材生都有可能落选，更何况一个没进过学校的丫头片子了。

“唉……可惜了！”

“啥可惜了？”柳队长媳妇一看他回来就在那里叹息，有些奇怪。

“莫莉啊，你没听说？”

“听说啥？我今天忙死了，我跟你说……”

“莫莉把字典给背下来了，这可是连知青点的那些知识份子都办不到的事情，她一个没上过学的丫头片子，居然全部给背下来了。就是可惜了，当年莫大娘偏心，没送她上学，要不然……”他们村子里要出一个工农兵学员，他以后出去开会也脸上有光，真的是可惜了。

柳队长媳妇一脸惊讶：“莫莉这么厉害？！”

“嗯！就是这么厉害，我还给她出题了，就念页数，然后人家把那页的内容一字不漏地背了出来……”

“我的乖乖！这人跟人的区别怎么那么大呀？！我还是第一回听到有这么厉害的……”

“我也是第一回见，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相信。”柳队长说道，“不过这个莫大娘有的时候，真的让人……挺不知道说什么好的。”

接着，柳队长就把李翠玉打听工农兵学员的事情跟他媳妇给说了。

柳队长媳妇也是一愣，表示他说得错，记忆力好和工农兵学员是两回事，要是当初李翠玉不那么偏心，舍得送莫莉读书，说不定莫莉还真有机会。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