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他们偷懒了？”柳队长媳妇疑惑，“你瞅见了，还是听谁说的？”

“这还用瞧吗？”李翠玉道，“那猪去年什么样，今年什么样，一对比不就知道了？咱也可以打听打听，到底是光我们村的猪瘦了，还是其他村的一起瘦了，要是就我们村的瘦了，还瘦得明显……那不是有问题是什么？”

李翠玉觉得现在的养猪政策有问题，只看人家养猪，却连一个评判的标准都没有，这猪养得好不好，全靠嘴说，那怎么办？

“要我说啊，就算是养猪，我们也该跟种地一样，有一个标准。”李翠玉继续说道，“这标准很重要，去年养了多重，今年也该差不多，要是一年比一年差，那就是有问题。要是没个标准，一年比一年差了，那我们还交给他们养，岂不是亏了？还不如换一个会养的，说不定能把猪养得更好，又大又肥，全村都有肉吃，多好啊。”

“你不会是瞧上了养猪的活吧？”柳队长媳妇狐疑地瞅着李翠玉，一脸怀疑。

“对啊，我就是瞧上了。”李翠玉没有否认，正大光明地说道，“这一年一年的，就只分到那么一点肉，把我给急死了。要我说了，肯定是他们养猪的方法有问题，要不然这猪怎么越养越差？要是拿给我养，我不敢说多长多少斤肉，但肯定不会比去年差。就是拿到隔壁村子去比，我也绝对是养猪的一把好手。”

“莫大娘，这养猪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这事你就别想了，人家老甘家一直干得好好的，突然换掉，大家肯定会奇怪。”柳队长媳妇挥了挥手，表示这件事情不妥，没有什么原因，她是不可能把养猪的人给换了。

李翠玉也知道这事不可能那么快成，也不着急，只说让柳队长媳妇看在他们合作了那么多次的份上，上点心。

那边不换人就算了，但要换人，一定要考虑她。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有事我再找你。”柳队长媳妇生怕李翠玉让她指派活计儿，连忙把李翠玉给支走了。

等李翠玉一走，柳队长媳妇才想起柳队长交待她的事情，一拍大腿：“哎哟，我怎么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算了，过都过去了，不说应该也没什么。”

不过李翠玉说的话，柳队长媳妇多少上了些心，忍不住跑到猪圈旁边转了转。

又脏又臭的，她根本就呆不住，然后又跑隔壁村子去比了比。

好像，

似乎，

也许……

老甘家养的猪确实没有隔壁村子的好。

就在柳队长媳妇准备回来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提到了“猪瘟”二字。柳队长媳妇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拦住人，想问一个清楚。

那人一看是她，抬头看了看四周，这才小声说道：“你不知道？隔壁村子，听说买到了特别便宜的肉。”

“买到便宜肉不是好事情吗？”

“可问题是，便宜到特别吓人的地步，能不有问题吗？所以啊，有人猜测，可能是病猪，估计是哪儿发猪瘟了，怕撑不住，提前杀了拿来卖。”

“病猪也有人买，不怕吃出病啊？！”柳队长媳妇心惊。

那得了猪瘟的猪是能吃的吗？

之前技术员不是来宣传过，说得了猪瘟的猪不能吃，吃了会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