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他身上的毒一点也没有减轻。
“这怎么可能?”
其他三人都有些不太相信。
他们这些天,眼看着主上和那个女人进进出出,中间的动作不少,那个女人可以说是毫发无损,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而且,主上身上也没有任何蛊毒的痕迹。”廉弑一反平常的沉着陈述。
也就是说,他们面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们的主上,既没有被调包,也没有中稀奇古怪的蛊毒。
他现在的行为,完全是自愿的。
季生在一旁沉吟许久,阴沉着脸吩咐,“佘离,你找找主母如今身在何处,务必劝她在一个月内赶过来。”
“好。”
佘离点头答应下来。
“我也跟他走一趟吧。”廉弑忙不迭开口。
“不行,我们必须留在这里,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有什么问题,不能让她发现了异常。”
主上现在的情况,能够解开的怕只有主母,究竟怎样一回事,还是要等她来。
就算主上是真的变了心,也要让主母知道,不然那后果……
眼下他们三个人都是在明里,只有佘离依旧在暗地里坚守岗位,他去找再合适不过。
佘离这个人,神女之在谈判那天晚上见过,当时月黑风高的,灯光也不是很好,她想来看不清楚人。
如果真的提起来,他们三个人大,可有一个人替上,反正都是戴着面具的。
主母要去什么地方他们大致清楚,找起来不算很费劲,一来一回一个月算是比较宽裕的,应该能赶在主上成婚之前回。
苏流安仍旧在天语族沉睡,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等她真正了解,商衍之的日子也就不好过了。
什么叫追妻火葬场,他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当然,那就是后话。
她昏迷到清醒,已经过去七八天,天语族大长老的人每天都要来问一句,被同样的理由回绝。
圣女没有再找过麻烦,背地里也没有再添乱。
她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像是被车碾压过,每一寸皮肤和骨头都是疼痛的,活生生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车祸和火灾。
苏流安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气,手刚刚动一下,就惊醒了床边的人。
“醒了?”
风东朗从床侧抬起头,一张俊朗的脸上满满的胡渣,似乎就没有打理。
他双眼深深的凹陷,面部也消瘦了不少,乌黑的头发像是稻草一样蓬松,乱的像鸡窝。
“你怎么这副模样?”
她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轻,下意识向后缩,开口嗓子干的不像话,声音那是从喉咙深处发出来。
“我,我……”
他说了半天没有想到一个解释,不禁有些局促。
苏流安给他翻了一个白眼,“水。”
这人难道没有伺候过病患,居然连给她递杯水都不知道,没听到她的声音比锯木头还难听吗?
风东朗幡然醒悟,急忙去桌子上给她倒杯水,拿回来的时候手还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