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简直是污蔑。”
那位大人上了些年纪,被他这一句话气的脸色涨红。
饱读圣贤书,这一个文官骂不出什么脏话,气得全身发抖,只能颤抖的指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到了这个年纪,居然被人一句话毁了晚节。
“这进来的都是些什么人,老夫……老夫往后都不再来了。”
那大人说着,义愤填膺的出去了。
一个招待急忙追出去,边跑边解释的,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看他三两句把人气走,余下的纷纷对此人退避三舍,他似乎以为别人是敬他,把头仰得高高的。
“这位客官,能否请您引我们到您的座位上去看看。”
说话的招待个子有些矮,与寻常女子也不过高四指,还算有些理智,没有被气昏了头。
“呵,这小子长成这样,是要耍一辈子的棍儿吗?”那男人嘲讽的开口。
耍一辈子的棍儿,是打光棍一辈子的通俗说法,变相在讽刺这个招待的身高。
这句话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挑战尊严的。
“这位客官,小人的婚事就不来烦您操心了。”
招待不卑不亢的看他一眼,“还有,麻烦您给自己积点口德,就算不为自己,为你的家人也是一样的。”
不积口德的人,死后是要被送入拔舌地狱的。
“有人刚才同我说,您是做地六卡间的,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天赎客栈每一层的卡间都分为地,天,云三种,其中地字是最低级的,也是最廉价的。
不等到反驳,他又添了一句,“去您自己的座位看看。”
男人被堵的哑口无言,心虚的看他一眼,低着头跟去地六卡间。
那里被弄得模糊,四周许多卡间已经不能坐人,地六卡间勉强能看出四道菜,三素一荤的。
“这里弄成这个样子,你想看什么?”
“敢问客官,是哪一道菜里面发现了臭虫?”
“糖醋蒜里,那么大一只臭虫,黑漆漆的在糖醋蒜里面,你们居然没有看见就给我端上来,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
他叫嚣着就要骂,看周围来了不少人,话又憋回了肚子里。
招待一皱眉头,“您确定是在糖醋蒜里?”
他感觉有哪里不对劲,但是自己说的话不能收回,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强撑着面子回答:
“我还没到年纪大了,记不清的时候,我敢肯定是在糖醋蒜里。”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说什么。”
“哼,无话可说了吧。”男人嚣张的开口。
招待看他一眼,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说吧,你的上家给了你多少钱?”
男人面色一僵,随后迅速冷静下来,绝口否认他的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们自己家的东西不干净,还想推到别人身上?这就是你们客栈对于错的态度,呵,真是好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