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苏涉和皇后的交集,已经这么明目张胆了,当真以为他出事,皇后会救他不成?
刚才传话的小厮跑过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二小姐,老爷有请。”
苏流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倒是男人瞥了他一眼,“带路。”
“是,奴才来吧。”
那小厮被他一撇,吓得浑身哆嗦,差点没软在地上,强撑出一个笑来在前面带路。
等到了大厅,他便忙不迭的跑了,就好像身后有厉鬼追一般。
“累,要坐着。”微微一扯男人的衣衫,俯身在他耳旁,声音软软的。
“好。”
男人溺宠的拍拍她的发顶,径直走到一个空位,旁若无人的坐下,让人儿在自己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苏嫣然看着两人在大厅秀恩爱,只觉得鼻尖一阵酸楚,十分不是滋味,忍不住挖苦:
“妹妹,你这三年未着家,一回来好大的架子,连给爹爹请安也不用了吗?”
凭什么她可以让人宠着,那么多优秀的男人都围着她转,明明她才是苏家的小姐。
这次再见她,比以往风情更甚,身子比刚嫁人是更加出挑,气质也比她好的太多。
不同于以往冷冰冰的面具,她这次用了血红色的面纱,出去举手投足间的冷然和杀气,平白添了几分妩媚动人,让人移不开眼。
苏涉方才在太监那里受了气,被大女儿这么一挑拨,脾气顿时就上来了。
大手一拍桌,他高声呵斥,“逆女,还不快跪下。”
“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我跪?”
苏流安凤眸骤然睁开,周身杀气外泄,仿佛是浴血的修罗,那气势比戴面具时丝毫不减。
被她这么一说,苏涉心中一梗,险些昏过去,指着她你了半天:
“你这个孽障,我可是你父亲,你就是这么和你父亲说话的?”
“我养了你十几年,早知你会如此对我,就应该在你出生的时间你掐死,免得丢我苏家人的脸面。”
他以为,就算这孽女再怎么叛逆,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谁知他居然一点也不给自己面子。
“说完了吗?”
苏流安从男人怀里抬头,声音冷然不知喜怒。
“你倒是养了我十几年,不过不是作为人,而是作为你乖女儿的玩具,不,玩具都算不上,只是心情好时招来逗弄的狗罢了。”
若真是说白了,她那十几年过得还不如府中的一条狗,最起码狗还能吃饱穿暖有个窝,她就整天守着一个房顶漏水的破院子,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整日营养不良。
苏嫣然开心的时候就拿她逗弄,不开心的时候拿她出气,也就两个哥哥偶尔回府时才有个人样。
如果不是那两个哥哥给她些东西,她这具残破的身子早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