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流安淡漠的看了一眼,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不敢当,不知王爷有何病症?”
她知道这人不能逼的太紧,不然狗急跳墙,也就没得玩了。
况且,让他道歉只是开始,接下来才是一出大戏。
当苏流安问时,凌祁一张脸就好比调色盘儿,各种颜色交替着十分绚烂,他的病说来十分难以启齿。
“本王这几日,夜里在流云夫人那里宿下,却……却难行其中之事。”
把这一整句话说完,他恨不能找个地方钻下,这对任何一个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耻辱。
虽然他说的有些含糊其辞,但苏流安还是在心下笑成一团,他这意思分明是在说,他不行了。
京城里花名在外的念王,可是相传也御数女的主,如今居然不行了,这消息若是放出去,怕是会成为京城里最大的笑话。
苏流安强忍着笑意,故作天真的问他,“王爷可曾去其他夫人处试过?”
“去了,也是一样的结果。”
都已经说破了,凌祁索性豁出去,把他的情况给苏流安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
他起初也以为问题出在流云身上,特地找了几个小妾来试,可是事实上,不管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都是没有半点作用的。
无奈之下,他便偷偷的找来名医诊治,想着私下来解决,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可结果不尽如人意,就连宫里的御医也是束手无策。
到了这个时候,他倒是想起来了曾治好绝症鼠瘟的苏流安,想着自己把人得罪过一次了,索性让母后来请,却没说自己怎么得罪了人的一茬。
苏流安在一旁听的津津有味,商衍之也难得的心情愉悦了不少,毕竟自己情敌不行了,是个很值得开心的事。
“苏小姐,本王这情况,可还有的治?”
凌祁见她听了一句话不说,一时有些心急,当下捉住了人儿的手腕,把她当做是救命稻草。
由于情绪有些激动,他手下的力气打了一些,直接把她白皙的手腕捏成了赤色。
“给本王放开。”
商衍之看这出其不意的一幕,只觉得十分扎眼,恨不能把凌祁的手给剁了才好。
事实上,他也确实一个手刀劈了过去,好在凌祁还有些理智,急忙送开了手,才免去了手骨尽碎的风险。
他家皇叔一个眼神过来,他只觉得整个人都像是进去了冰窖,冷颤一个接着一个的,而害他如此的人,正心疼的执起苏流安的手,心疼的抚摸。
“疼吗?”商衍之低声问,听不出他的喜怒。
白皙的皮肤上红色的手印子十分的醒目,他就算是想要忽视也忽视不来,恨不能替她受了去。
“没事。”
苏流安倒是没他那么大惊小怪,只是从怀里拿出一方帕子,在手腕处狠狠的擦拭。
不一会儿,拿处比方才更红,她却是眉头也不皱一下,商衍之看她无事,转身就冷了脸,沉声质问:
“皇后娘娘,是不是该给个解释?”
他的人,他自己都不舍得动一分一毫,就这么被别人欺负了,还当着他的面,她皇后当真是有个好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