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司川眉心间的阴影愈发浓厚。
他直勾勾的盯着鱼琬精致的面容,声音蔓延上了些许无奈。
“你不该这般与我说话。”
“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鱼琬一歪头,皮笑肉不笑的反驳出声,“还是大师兄,早就已经习惯了宗门所有的资源全部都堆在你的身上,你才这般心安理得?”
这话说的有些无理。
宗门里面的资源其实从未偏向于任何一人。
谁强谁便能够拿得更多。
鱼琬并非不懂,但是怒气已经将理智给逐渐侵蚀,让她连说话之时都有些没了理智。
这话说的白司川心中一堵。
他垂在身侧的指腹紧了又紧,最终只化为了一句,“你冷静一些。”
冷静?
冷静个球啊?
鱼琬深吸一口气,将心里面的怒意全部都给压了回去。
她冷冷的瞥了白司川一眼。
“刚才的话并非我心里的想法,大师兄不必往心里去。”
话音刚落,鱼琬转身就要向外走。
“等等!”
眼看着鱼琬的身影越来越远,就在鱼琬即将要踏出大门的那一刹那间,白司川终于沉不住气伸手便拉住了鱼琬的手臂。
“大师兄,这是在做什么?”鱼琬冷冷的抬起双眸,却发现在高悬圆月洒下的银白色泽之间,白司川那冷峻的眉眼居然散发出了点点柔和之意。
鱼琬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双眸。
什么情况?
这钢铁大直男难道是要**了?
“你听我与你解释。”这些时日以来,他一直积攒,甚至想要说出来的话,却又堵在了喉咙里,不知应该如何说出。
“那大师兄说呀。”鱼琬眨了眨眼,面上带着点点讽刺之意。
“大师兄是不是又要告诉我,以后你要是再化身妖兽,就要让我不用多管闲事?大师兄放心就是了,以后我绝对不会多管闲事的,大师兄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上一次白司川所说的话,终究是让她的心有些凉了。
她一开始的确只是因为要寻求庇护,所以才想要帮助白司川。
本就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与白司川而言也没有半点坏处。
但是在后来的相处之中,她早就已经将白司川给当成了朋友,甚至是时时刻刻都在照顾她的兄长。
否则,她又怎么可能会冒着极有可能会被白司川妖兽化巨大的状态踩死的情况下还能鼓起勇气将白司川救回来?
“我……”白司川薄唇轻轻一动。
鱼琬的视线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他,想看一看他这张嘴里还能说出个什么花儿来。
然而,白司川还未开口,院子的大门便已经被人从外面敲响。
“白师兄,宗主让我给您送些东西来。”
是云霞宗女弟子的声音。
南山宗全是男弟子,而这云霞宗则全部都是女弟子。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南山宗那些男子极度厌恶女子,甚至不与女子有半丝触碰。
而云霞宗却是与男子欢悦为修炼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