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寰哥哥?!”
萧姝尖锐的声音,在这一刻染上一层不可思议。
宴向寰居然想着和她一刀两断?怎么可以?怎么可能!
“别再跟着我了!至于你到底要去哪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总归你我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宴向寰没有理会萧姝伤心的模样,只是落下这最后一句便转身离去。
“寰哥哥!”萧姝急切的想要追上他的步伐。
但是宴向寰即便已经进阶失败,如今也仍旧是入气期的修真者。
所以萧姝非但没能追上宴向寰的步伐,反而在下坡之时还不小心跨到了小石子,狼狈的摔倒在地将一身整理妥当的清衣裙都给摔的零落破碎。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摔倒在地的萧姝披头散发,不顾暴露在外的肌肤,整个人呆愣的坐了起来。
“这一切一定都是因为鱼琬……一定是因为鱼琬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挑拨我和寰哥哥的关系,所以才导致寰哥哥误会我的……”
想到这里,萧姝眼里陡然染上一层愤恨。
她恶狠狠的咬紧牙根,就连声音也在这一刻蔓延上了点点阴森。
“鱼琬,你以为这就能够让我放弃吗?你做梦!我绝对不可能会像那些普通人一样,只活百十年就要死去!我也要踏上修真之途!”
“唯一能够让我长久活着的也就只有修真之路……所以你不但阻止不了我,反而还要成为我的垫脚石!我要让你为我所受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
“哎呀,大师兄你慢点!”
而此时已经被拽出很远的鱼琬不耐烦的挣脱了白司川束缚的手。
“大师兄为何要将我拽出这么远?有什么事情不能在三师兄的面前说吗?”
“不能。”白司川声音冷漠。
他垂着头,那双如琥珀一般的瞳孔直勾勾地盯着鱼琬。
鱼琬的心陡然一跳,警惕的往后倒退一步,“大师兄,你想干什么?”
“莫要误会。”瞧着鱼琬这般警惕,白司川眉心一跳,“我只是想知道你口中所说的木簪究竟是否为真?我从未见过你头上带着什么所谓的木簪……”
鱼琬顿时了然。
她红唇掀起一抹笑意,“那当然是假的喽。”
“可是……”宴向寰眉间的褶皱渐深,“你刚才所说的话不像开玩笑。”
“本来就没开玩笑。”鱼琬一耸肩,理所当然的道,“毕竟那木簪根本就不是自己掉在药房里面的,而是被我亲手丢进去的!”
她早就已经嫌那个木簪碍事了。
只不过因为这段时日想着与宴向寰还没有彻底撕破脸,也许那木簪还有奇效,所以才一直没扔罢了。
这不,这木簪今天可不就派上用场了吗?
白司川如琥珀一般的瞳孔微微一闪,故作不解的问,“你为何要亲手将那木簪丢进去?”
“这还不清楚吗?”鱼琬顿时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的张口便道,“那自然是因为那木簪对于我来说不仅没有用处,反而只会让我厌烦。”
“像宴向寰这样负心的人,就应该忍受万蛊蚀心之痛!只是丢一个木簪子罢了,于我而言算不得什么,于他而言更是不够!”
听到鱼琬语气里面所带着的丝丝愤怒,白司川指腹压向了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