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辞峥站在人群中,放在身侧的拳头慢慢握紧。
自那之后,玄斛城中便传出桑家要招覃羽为女婿的传闻,连辞峥的手下们还有好几次看到桑迢和覃羽一块儿出门。
他们将这事儿告诉连辞峥,颇为忿忿不平:“咱们老大要不是为了救桑家小姐能输吗?桑家竟然招姓覃的那小子为女婿未免也太过分了!”
“就是就是!太过分了!”
连辞峥听得心头越来越烦闷:“都给老子闭嘴!”
他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辛辣的酒入喉,连辞峥随手擦去唇边的酒渍,扔了碗转身出门。
“老大,这么晚了你去哪儿啊?”
桑迢刚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着一盏兔子花灯,覃羽彬彬有礼地站在她身侧,同她告辞。
连辞峥站在暗处见两人有说有笑的模样,眼睛又红了不少。
桑迢进府后让春香将自己买的糕点拿去给桑济,春香点头,带着糕点走了。
她一走,桑迢就被人抓住了手腕,用力一带,压在了假山上。
下巴被人捏住,抬起,下一瞬,滚烫的、带着酒气的唇落在她的唇上。
对方咬着她的唇,辗转碾磨,启开她的唇,在她的唇齿间攻城掠池。
仿若狂风过境,席卷着草木,一下又一下。
桑迢被连辞峥唇齿间的酒气冲的头晕目眩,他吻得急,令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这具身体实在是太没用了,腿一软就要栽下去。
腰还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提着,身体又站直了,被他禁锢在假山和身体间吻得严严实实。
花灯掉在了地上,连辞峥一脚将它给踹远了。
桑迢注意到自己的灯笼被连辞峥给踹走了,脸色一变,“我的灯笼唔……”
连辞峥再次吻了上去,将桑迢没说完的话给吞掉。
桑迢翻了个白眼,任由连辞峥亲。
他估计看到她和覃羽一块儿回来吃醋了,天地良心,他们只是偶然间遇见,覃羽说怕她这么晚回家有危险非要送她回来。
她觉得无所谓就让他跟着了,谁知道连辞峥自己脑补了些什么。
该不会是以为花灯是覃羽送的吧?
连辞峥从醉意中抽回几分理智。他伸出大拇指,划过桑迢刚被吻过的红唇,眸色沉沉,似是咬牙切齿,“为什么跑?”
那夜他在药物和酒精的控制下,做了件儿荒唐事儿。醒后思索了一番,若非对她心存邪念,便不会在神志不清时摸去她那边。
想清楚这一层后他决定接纳她,谁知她却没了踪影。
几乎将整个山寨都找遍了,才得知她早已下山。
城里那些流言他也听到了,他早已叫人封锁了消息,却不知消息为何还是泄露了出去?
自己做下的事情当然不能不认,所以他上门提亲来了,谁知道她对他避而不见,还大肆在外面招婿,准备带着他的孩子嫁人!
这就是她口中所说的喜欢?明明之前还说过非君不嫁的,骗子!小骗子!大骗子!
连辞峥越想眼睛越红,表情看起来也越发恐怖。
“你力气太大了,勒得我腰疼。”
语气埋怨。
连辞峥一怔,力道小了下去,颇有点儿手足无措的意味。
“不是你之前让我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