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桑迢的手刚一进河水就冻得通红,连辞峥在一旁阴沉着一双眸子瞧着。
桑迢动作生涩,像是使不出力气似的,衣服搓了半天没搓动,手倒是越来越红。
连辞峥看不下去了,“老子真是欠你的!”
说着,骂骂咧咧地过来接了桑迢手里的衣服洗起来。
“看到没,衣服要这样洗才洗得干净,像你那样算个屁的洗衣服!”
桑迢老老实实地点头,“夫君你力气好大。”
“嗤,别以为你说几句好话老子就会被你糊弄过去,这些衣服你的,洗干净。”
桑迢垮下一张脸,“那可以用热水洗么,手都冻僵了。”
说着抬起那双通红的手给连辞峥看。
连辞峥瞧着眉头高高拧起,“用热水洗?烧水不用费工夫?捡柴不用费工夫?洗个衣服还有这么多的讲究!”
桑迢:“好嘛。”
说完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连辞峥瞥她一眼,没有如愿在她的脸上看到红彤彤的眼眶,忽然有些不爽。
她最近好像越来越不怕他了,他的那些乐趣要没了。
连辞峥一把捞过桑迢手里的衣服,“算了,你会洗个屁的衣服,老子的衣服到你手里还不给你洗坏了?老子自己来。”
说着,就真的动起手来了,还嫌弃桑迢:“笨手笨脚的,滚远点儿,别在这里拖老子后腿!”
桑迢非但没有被连辞峥凶巴巴的语气吓跑,反而地凑上去,“夫君的手也冷吧,我和夫君一块儿洗,这样我们就可以早点回去了。“
连辞峥嘴唇翕动,要说什么,最后又憋了回去。
桑迢要帮连辞峥一块儿分担衣物,可是连辞峥不让桑迢碰,两人僵持之下,连辞峥拿桑迢没办法,带桑迢去了水井旁洗衣服。
井水冬暖夏凉,比冰冷的河水可舒服多了。
两人合力洗完了一堆衣服,期间连辞峥忍不住看了桑迢好几眼,见她动作虽然生疏,可好像很认真的样子。
他的嘴唇越抿越紧,回去的时候带着洗完的衣服跟在桑迢身后就跟一尊煞神似的。
路上的山匪看到他就忍不住瑟瑟发抖,桑迢就跟什么都感受不到似的,脸上还带着笑容。
待两人走远后,才有山匪凑在一起惊叹几句——
“老大竟然和小娘子一块儿洗衣服去了啊!”
“俺刚看见了老大为了不让小娘子累着干活可麻利了,连水都不让小娘子打。”
“啧啧啧,俺看咱们老大再过不久肯定要栽在小娘子身上。”
“这不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
山匪们讨论个没完,还拿连辞峥和桑迢的事情打赌。
有人赌连辞峥半个月内必定栽在桑迢身上,有人赌一个月,还有人赌十天。
于是连辞峥很快就发现自己手底下的人视线有事没事地就往自己身上飘,每次桑迢一过来他们就格外兴奋,活像一只找到了瓜的猹。
连辞峥在得知赌约的事情时已经是半个月后了,那时连辞峥已经习惯了桑迢每天跟在自己身边,也习惯了桑迢每天喊自己夫君。
甚至隐隐的,还有一种沉溺其中的感觉,赌约的事情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他冷笑:“老子才不会栽在她身上!”
“老大,秋小姐和易公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