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靳寒生气了，他的忍耐力有限，语气强硬:“你闷出病来还不是要我负责，”

顾笙烟眉头紧皱，“你管不着！”

觉察到她不安的情绪，盛靳寒不再强求，他放软语气，想要哄一哄生气的顾笙烟。

“那就不去了好不好，你不要生气。”

顾笙烟甩开他的手，转身回房。

盛靳寒摇摇头，兀自回到家里，一头扎进书房，为排解郁闷的情绪又继续工作。

傍晚，盛妈妈打来电话，说他们要去外省出差，让他帮顾笙烟去买一份芋圆，说是她很喜欢。

盛靳寒放下手头工作，出门去买了芋圆带回来，敲了许久门铃，顾笙烟没有搭理，他掏出一把的钥匙，开门进去。

连唤了几声，顾笙烟没有回应。

书房门开着，盛靳寒进去，发现顾笙烟趴在桌上睡着了，厚厚的头发遮住她的左脸颊，右边的肌肤光洁白皙，长长的睫毛卷翘，红润的嘴巴抿着。

薄枝给她把文档保存，再关闭电脑。尝试着叫唤她的名字，她却睡得太沉，没应他。

本来是想退出去的，盛靳寒却脚生根了似的，盯着她看了会儿，索性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熟睡的面容。

看她睡得这么好，他内心是难得的宁静。这些年里，她肯定是难以入眠的吧，好不容易睡得这么沉。

顾笙烟在睡梦中，她扭了扭头，觉得桌子硌人，随手抓过什么东西来枕着头，继续睡。

盛靳寒的手被她拉过去当做枕头了。

第一次见她这么可爱，小小的，像只小猫。

大概半个小时后，顾笙烟睡醒，盛靳寒的赶紧轻轻抽回自己麻痛的手，当做若无其事的起身走出书房，

顾笙烟揉着惺忪的眼。

“你喜欢芋圆的话，给我说，我每天给你带。”

顾笙烟睡了一觉，气消了些，点点头，坐到餐桌前吃芋圆。

明明是很熟悉的人，盛靳寒这会儿却觉得尴尬，他摸摸鼻子，说:“这两天有什么需要我带就打电话给我。”说着他退出了房子，却又说:“明天我过来给你做早餐。”

第二天早上盛靳寒做好了早餐。

七点四十，盛靳寒出门了门，不过五分钟后，他又返回来，把一堆零食给她，就又走了。

顾笙烟感到惊讶，但还是没说话。

——

后半夜，顾笙烟从外面回来，她早前导演打电话说需要补拍一个场景，就马不停蹄、灯都忘记关地走了。

见沙发上睡着的盛靳寒，他似乎睡得很不安，翻来覆去……

顾笙烟把一条小毛毯盖在他的身上，然后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的脸，叹气。

“对不起啊，盛靳寒，让你受苦了吧。”顾笙烟心里头一阵刺痛：“我就不该出现在你面前的对吧？我跟你妈妈说我要永远和你在一起，但事情总是超出我们的想象，我们之间，一想到以后的事情，我就好好担心又焦虑，想爱你又害怕爱你……”说着顾笙眼睛含泪，就像一只坏掉的水龙头一样怎么也止不住。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永远快乐，做我的春天……”

盛靳寒睡着了，她说在多，他也听不见。

但是，这也够了。

翌日，盛靳寒醒来，看着身上的毛毯，又看了一眼屋子，还是空无一人。

盛靳寒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