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的!她一定要找到证据证明,那件事跟陆薄言脱不了干系!
白子涵的指甲陷入掌心,鲜红的血液染红了她的手背。
她恍惚觉得,她的血液在沸腾。
她恨陆薄言,也恨白氏夫妻,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会原谅他们!
这个仇,她会记一辈子,哪怕是做鬼,她也要报仇!
这时,病房门再度打开。
护士进来说:“白子涵,你丈夫来看你了,他想留下陪着你。”
白子涵睁大眼睛,怔住。
她没听错吧?
她丈夫?她结婚了吗?
她嫁人了?
她不是……一个孤儿吗?
她不仅不是孤儿,她的丈夫竟然还来医院探望她?!
这怎么可能?
“我丈夫……是谁?”白子涵艰难地问,“他叫什么名字?我好想见他……”
“他姓陆,你叫他薄言吧,我去喊他。”说着,护士便离开了。
护士走后,白子涵愣愣的,半晌才消化掉这个令人震惊的事实。
她结婚了?
不是,怎么可能!
她怎么可能结婚呢?
不可能的。
白子涵呆呆地坐着,思绪纷乱,不断地否认,又不知道从何否认起。
这时,白子洋扑通一声跪到白子涵脚边。
“妈妈,你是不是伤到了?”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担忧与心疼。
白子涵摇头,勉强扯出一丝微笑,摸了摸儿子的头发,说:“我没事。子洋,你先起来。”
白子洋却固执得摇头:“我不起来!妈妈,你受伤了!”
“我真的没事。”白子涵说着,拍了拍白子洋的背,“快点起来啊。”
白子洋不肯,紧抓着白子涵的衣服不撒手。
“子洋,妈妈的衣服都脏了。”白子涵无奈地解释道,“你快点松开手,我换套衣服就行了,你不起来的话,妈妈就不换了哦。”
白子涵的语气温和,带着一种诱导性。
这种方式,对白子洋有效果。
白子洋果然慢吞吞地站起来,双眸含泪,看起来非常委屈,说:“那妈妈你快点洗澡。”
“知道了,我马上去洗澡。”
白子涵说着,掀开被子,走进浴室。
白子洋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小脚丫。
他还太矮,坐在沙发上,只够到茶几底下的小台灯。
他看不清楚台灯sp;他只知道,妈妈正在洗澡。
妈妈很痛吧?
不知道为什么,白子洋突然很想去看看白子涵的情况。
白子涵冲凉,整理好衣服,裹着一条毛巾出来。
白子涵刚刚关上浴室的门,就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
白子涵吓了一跳,赶紧拉高毛巾盖住身体,警惕地问:“谁?”
“我是你弟弟,白子洋。”白子阳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妈妈,你在里面干什么?你不舒服吗?”
白子涵放松戒备,走过去打开门,看见一身睡袍的白子阳,说:“妈妈没事,你怎么起来了?”
“我想来看看妈妈嘛。”白子阳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妈妈,我帮你擦药吧。”
“你确定?”白子涵不确定地看着白子阳,“子洋才三岁,他懂这个吗?”
白子洋听见妈妈和哥哥的谈话内容,抬起头,奶声奶气地说:“子涵帮妈妈吹吹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