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多心,而是这个人和她记忆中的,那个神秘的面具男子身形实在太像了。
百里萧暮先是听到对他的称呼咯噔了一下。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书籍,神态悠然。
“从未,就是不知姑娘可去过。”他声音低沉,语气温和,每一个字都清晰地传入了焉非儿的耳中。
“从未。”这两个字在焉非儿的脑海中回**。
怎么可能是他,他面容毁得彻底,不然他也和席清一样,生活在阳光底下。
“不仅去过,还是从那里嫁过来的。”焉非儿如实回答,丝毫没有避讳提及嫁人的事实。
她不就是嫁人了,这有啥不能说的。
“哦……原来姑娘已嫁。”百里萧暮故作惊奇,他的眼睛瞪大了一些,仿佛真的对焉非儿的婚姻状况感到惊讶。
“对!”焉非儿狠狠地咬着牙,满脸的怨恨和愤怒。
她一个妙龄少女,居然已经二婚了。
关键还没有谈过恋爱。
“那姑娘的夫君?”百里萧暮扬起一道眉,他故作疑惑地问。“
她摇了摇头,叹息道:“还能有谁,你们江国首富,百里山庄的少庄主。”她的语调中透出一丝无奈和惋惜,似乎对这个情况并不满意。
焉非儿一脸坦诚,反而显得百里萧暮有点小气了。
小圆突然忍不住了,吐槽道:“那个少庄主才配不上我姐姐。”她的嘴巴撅得高高的,显然是有些生气。
“为何这样说?”百里萧暮略带好奇,他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是想了解更多情况。
“姐姐这么远嫁过来,不仅没有按照习俗接亲,还与棺木一同前行。更为凄凉的是,连庄内都没有设宴款待宾客,拜堂的仪式也没有。那个少庄主真是个薄情寡义的人。”小圆的言辞中充满了怨念和牢骚。
听到这里,池城距离溢城只有三天的路程,焉非儿忍不住插了一句,“其实也没有那么遥远。”
然而,百里萧暮听到这里,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郁起来,散发出一股压迫感。
“你可知那个棺材里躺的是谁?”百里萧暮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而深沉,似乎带着一种强烈的试探意味。
焉非儿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话语中的弦外之音,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不知道。”她回答道,心中却疑惑不解,这个席公子的反应真是令人捉摸不透,他怎么会突然问起她关于棺材的事情。
他们两人之间的沉默在马车上弥漫开来,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
终于,马车抵达了百里山庄,缓缓停了下来。
焉非儿跳下马车,紧张的情绪在她心中翻涌。她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转过身来,对着马车说道,“感谢席公子送我们回来,改日我们一定登门道谢。”
车厢内沉默了一会儿,仿佛时间被拉长,然后,百里萧暮冰冷的声音从马车内传出,像冰冷的刀片在焉非儿的耳边划过。
“举手之劳,不必感谢。”马车窗扔出一件披风。那披风像一只飘舞的蝴蝶,轻轻落在焉非儿手上。
焉非儿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回过神来,眼中闪过一丝感激。
她小心翼翼地将小圆和她自己裹在宽大的披风里,尽可能地遮挡住秋夜的凉风。
马车调转头缓缓地向前面走去,铜铃的叮咚声在寂静的夜晚中回**。焉非儿目送着马车消失在夜色中,她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姐姐,席公子真是个好人。”小圆盯着马车消失的地方继续说道,“他身边那个人好厉害。”眼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
焉非儿轻轻敲了敲她的头,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