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北渊愣住，终于还是将其他话全部咽下去。

一直等到他离开，乔颜歌才缓慢从榻上站起来。

手心已经渗出密密麻麻的汗，她慌忙把白芷叫进来，将方才的想法倾泻而出。

后者脸色都白了。

许久，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主子，您……疯了吧？”

“就算你能做好万全的准备，能提前制毒，但那可是云凤阁。”

“别人还能勉强应对，但云野吟可是夫人亲手选出来的人，定不会那么好对付。”

乔颜歌眼底泛着寒霜，又笑眯眯的歪头。

“就是要他不好对付，就是要他们全部都抱着要杀了我的决心。”

“云凤阁本就是留给我的东西，你确定他们真的会放任我被虐杀？”

白芷如五雷轰顶。

她一把攥住乔颜歌的手臂，慌忙摇头。

“主子三思啊！倘若您真有个三长两短，属下都没法向夫人交代！”

乔颜歌的手蜷缩起来。

“我只是在想，如果从头到尾，都是君北渊的人，和云凤阁在作斗争，又怎会闹到这个程度？”

“如果是有第三个势力呢？”

她抿唇，望向白芷，语气很谨慎。

“如果这第三方知道我们互相残杀，我已经性命垂危，你猜猜他们会不会动手？”

白芷身子摇摇欲坠，几乎要跌到。

这简直就是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以身作诱饵。

乔颜歌的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

白芷终于还是将自己调查的消息也说出。

“给摄政王下毒的人，可以追溯到很多年前。而且我们一直猜想，这人一直在摄政王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