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澈轻易看穿了她的伪装，以后她必须要更小心些了。

她脸上看不出半点瑕疵：“我当日的确为难，曹大人毕竟是朝廷命官，我又不怎么精通医术，倘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脑袋也保不住了。”

少年笑起来。

“姐姐你放心，为了避免以后出这种事，你卖药材的时候提前通知我，我帮你看着，能帮一点是一点。”

“就算是平日里，你只要派人通知我，我就快马加鞭跑过来，如何？”

乔颜歌微怔。

“那你就不怕得罪人？不怕万一有人找我寻仇，连你也一起算上？”

半试探，半认真。

曹云澈轻哼一声。

“我正愁京城里无趣呢，若是能有人来找茬，我求之不得。”

说着，他将其中一张药方抽出来塞给她。

“姐姐，这是我昨晚写给你的药方！送你啦！”

“我知道，你在怀疑我们是不是？其实我也不知道爹爹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联合其他人来试探你。”

乔颜歌浑身僵住，连呼吸都急促几分。

他果真发现了。

曹云澈忽然往前一步，眼底亮晶晶的。

“如果姐姐你需要，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在曹家的眼线！”

“我可以当你的眼，你的手。你想找什么，调查什么，只要信得过我，都可以问！”

乔颜歌整个人都懵了。

她像是完全不能理解似的，许久才又试探道。

“为何？”

“你就不怕，最后查出曹大人是要联合别人置我于死地，到时候陷入两难境地，我还要和你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