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了堂屋,祝弥便看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身姿秀越的男子,他右手执着一个白瓷酒杯,手指修长,周身气质矜贵非常。
祝弥一眼便看出了这人就是宴华。
她在心底叹了口气,觉得人和人是真的不能比,同样是完成任务,她任务做的好艰辛。
两人走进来的时候,宴华便听到了动静。
他微微侧首,看见祝弥这身打扮时,诧异的挑了下眉,抬了抬拿着酒杯的手,半掩在唇边,夸道,“这身装扮也还不错。”
祝弥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想回些什么时,就听见马举人已经关好门走了进来,见她还在站着便道,“小兄弟,在这儿站着做什么?快来坐下一块儿喝两杯!”
“多谢马兄。”祝弥对马举人拱了拱手,也不和他客气,径直坐到了宴华对面,将酒放到了桌上。
马举人也紧接着入座。桌上放了三个小酒杯,两壶酒,一盏煤油灯放在中间用作照明。
“小兄弟,你是哪里人?今日为何到我家中来?”马举人给祝弥倒了杯酒,“对了,刚给你说有事相求于我?是什么事?”
“唉!说来话长!”
祝弥手上本拿着个酒杯,闻言不由深深的叹了口气,将酒杯重重的放到桌上,一脸的悔恨,“这事儿说来也都怪我……”
她叹着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最后道,“我也是打听到马兄与陆判相结识,这才过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将我妻子救回来。”
“若救不回来呢?”
马举人还正酝酿着措辞去想怎么回祝弥,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他左手边的男人忽然淡淡开口。
祝弥抬眸看向宴华,对方朝她勾了勾唇,将刚刚到问题又重复了一遍。
男人笑起来属实勾人,祝弥被晃了眼,等马举人喊她这才回神:“……我那妻子也是受了我的牵连,我不能弃她于不顾。若是无法救她,我就只能拿我这条命去偿还她了!”
她叹着气将自己的决定说了出来。
宴华敛了敛笑意,垂了垂眸子,淡声道:“罢了,你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便帮你一帮。
明日午时之前,去找到这画皮鬼生前的尸体,将她尸体挖出来拖到太阳下暴晒一下午便能将你妻子救回来了。”
他神色笃定,祝弥也没怀疑,只是依旧看着有些忧愁,“可那画皮鬼尸体在哪儿?”
“城外五里地的树林里有一座孤坟,那画皮鬼的尸体便在哪儿藏着。”宴华道。
一直没机会插话的马举人忽然“咦”了一声,吸引了两人的注意力。
祝弥忙道:“马兄怎么了?这城外五里地的树林有什么问题吗?”
“那地方闹鬼!”马举人道,“我听去考学的同窗说过,那树林里半夜会冒出蓝色的鬼火,还能听到女人的嬉笑声。”
祝弥装作大惊的样子,“这、这可如何是好?”
马举人便提议道,“王兄不是说你来这边是一个老道士跟你说的吗?王兄不妨去找找那个老道士,看看他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祝弥正要点头应好时,就听宴华道,“不必,我陪王兄走一趟就是。”
她还未有反应,就见马举人抚掌应喝道,“若是陆判也去的话倒是方便了!王兄也便不要推辞了,您夫人还等着您去救命呢!”
祝弥有了台阶,便也冲着陆判和马举人分别各自拱了拱手,连声道谢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