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说一词,但党雨却能猜到他在想什么,陆行止这个人,什么都不缺,她很难靠物质条件打动他,甚至连成为加分项都没可能。
资料里说过,陆行止从小生活优渥,身为家中独子,一方面他宛如天之骄子,自小养尊处优,另一方面,家里又对他寄予厚望,严厉苛刻。
在这两种矛盾的情况下长大的陆行止,生性冷漠,做事随意,几乎没有什么是能在他心上留下痕迹的。
“你恢复得挺快的。”
许久,他微抿一口红酒后,说了这么一句,似有意,又似无意的。
“确实,感觉再过几天,我就又能爬个十八楼。”她态度坦然,对于自己身体异于常人的事并未多做掩饰。
她顿了顿,又道,“说起来,你浴室的扶手呢,还有你天花板的镜子呢?我什么时候去参观一下?”
陆行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然后突然就低低地笑了起来,党雨还是第一次看他,这样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的。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知道,行不行这个问题。”他嗓音揉着一点哑意,然后一字一顿地念她的名字,“郑雨柔小姐。”
低沉沙哑,性感撩人,在这寂静的夜里,他如无上的神悄然降临人间,然后染上烟火气息。
“很好笑?”党雨皱着眉,不明白他在笑什么,她是真的很好奇他行不行这件事,没有半点开玩笑逗他的意思。
“郑雨柔小姐,我该说你可爱,还是……”他半弯着腰朝她靠近,骨节分明的右手撩起了她耳边的一缕秀发,嗓音低沉,“还是该说你……”
“什么都不该说。”党雨打断了他的话,语气淡淡,“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