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伟业听完下意识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傅薄熠一句因果轮回就要自己一辈子的心血去为之负责……他到底该为这个男人爱惨他女儿感到高兴?还是该为自己即将一无所有感到悲哀?
“没有得到我地通知以前,你们谁都不要再离开家半步。”
简短一句叮嘱之后,罗伟业拖着沉重步伐离开家。作为整个集团最高决策者,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家公司能不能经得起审计的“千锤百炼”。
“开慢一点。”
还未坐稳,罗伟业就对前排司机说了这样一句话。在心知肚明的情况下,他不想那么快去面对一些自己不想面对的事情。况且开慢一点也可以让他有更多时间思考,或许他能在暴风雨真正来临之前阻止它发生。
罗伟业在出门前就翻出了傅薄熠的电话,只是到现在都踌躇不定,自己在傅薄熠那边似乎并有没有说话的资格与面子。
眼看着一路上畅通无阻甚至没有红灯阻拦前进速度,罗伟业为自己的心血还是放下了自己的脸面。
傅薄熠坐在总裁办公室里,就静静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号码。他知道罗伟业一定会给自己打电话,不过主动权在自己手上,接不接电话或是什么时候接电话显然都是他说了算。
“我是罗伟业,有时间说几句吗?”
连续三次拨号,终于在第四次电话那头终于不再是无回应的忙音状态。
“让我放过罗家,你也应该知道,我一旦出手从来都不曾轻易收手。”
“可我毕竟是沈简的亲生父亲,你和她是夫妻,难道就不能……”
“小简认你了吗?”
一个问句,近乎扑灭了罗伟业心底仅存的希望。尽管这也是他能够预想到的结果,可意识到傅薄熠当真没有打算看在沈简份上放自己一马时,一股凄凉袭上心头。
“我会努力让小简认我,的确是我对不起她和她母亲,只是现在你……能不能先高抬贵手?”
罗伟业自认在用自己最诚恳且带着请求的态度在与傅薄熠交谈,毕竟现在自己处在被动地位,整个罗氏,自己一辈子心血的生死存亡就在这个年轻人一句话里。
“罗伟业,我们并不存在任何情分之说。不过我想你应该也知道,这些东西拿来之后全都会是小简的。因为在我看来,把这些留给罗天真和罗天洋,就是在给他们积攒伤害别人的资本。”
“那如果,我决定和现在的一双儿女断绝关系,你是不是会把公司还给我?如果是这样我可以马上找律师写文书。”
傅薄熠听完罗伟业这句话,越发觉得自己收购罗氏是多么正确的决定。同时也为沈简不认这个亲生父亲感到庆幸,显然在金钱利益与情感之间,罗伟业通常会选择利益为重。
“罗伟业,你为了保住公司可以和儿女断绝关系,那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说得努力让小简原谅你,也是带着极强目的性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总我只是想要知道怎么样你才肯不动我的集团和产业?你也是青年就背负了这么大的集团,我相信,你都是切身体会过创业和经营企业的艰难。我们抛开其他不说也是同行,我只希望你能够将心比心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