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里？”安暖都没有过脑子，话就脱口而出。

莫言卿为她涂抹膏药的手，被安暖牢牢抓住。很久没有见到她炸毛的模样，莫言卿丹唇露出了个好看的角度，柔声道：“你说呢？”

“我说？”安暖的脑子似乎不怎么够用了，她松开了抓着莫言卿的手，抓了抓脑袋，迷糊极了：“我一定是在做梦，嗯！对，我一定还在做梦！”说完，安暖的眼眶又红了，她重新躺了下去，扯过被子，身子却在被窝里瑟瑟发抖。

那些不堪入目的记忆如潮水般向安暖涌来，安暖想躲，却怎么都躲不过去，嘴里呜呜地小声哭泣着。

安暖这副样子让莫言卿很是感伤，他放下药膏，握住了安暖的手，揉了揉安暖柔软的发丝轻声宽慰着：“暖暖，没事了，没事了。”

怎么可能没事？安暖忘不了她是如何被百椿和朱富贵凌辱的，那两个丧尽天良的人渣！不仅对她用了迷香，甚至还对她下了**！想到这里安暖骤地睁大了双眼，双腿间的疼痛就像一击重拳，狠狠地打在安暖身上。

她该不会被朱富贵给强了吧？

安暖猛地推开莫言卿，眼泪婆娑，身子躲着莫言卿朝着另一边靠了过去。饶是安暖心里有千千万万的怨恨，这会面对莫言卿，心却是针扎似的疼。就算她的思想再开明，她也不愿意在她如此绝望又肮脏的时候，面对莫言卿。

不行，绝对不行！

“暖暖，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好不好？”莫言卿眼里的痛彻心扉，一点都不必安暖的少，只可惜安暖背对着他，根本看不到。他的大手紧紧地抱着安暖的腰身，掌心灼热的温度让安暖从噩梦中醒来。果然，真的是他！这不是在做梦！

若是这一刻回到安暖被欺辱前该多好！那么她是干净的，是完整的，如今……

“你走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安暖咬着手指，说这句话的时候，心已经痛得不行。

莫言卿松开了抱着她的手，坐到了床榻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离开？”

“什么？你说什么？”这次轮到安暖不淡定了，她坐了起来，凝视着莫言卿。

凄苦的神色浮现在莫言卿的脸上，加上连日来照顾安暖的疲惫，让他看上去沧桑了很多。与平日那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人物，判若两人，安暖的心没来由地收缩，泪意在眼眶里蓄着。

莫言卿伸出手来握着安暖的手，轻轻地抚着她的手背，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我要你，从始至终我只想要你一个人！”

眼泪，像断线了的珠子，缓缓而落。

安暖哭了，她挣脱开莫言卿的手，凄楚地笑着：“太晚了，我已经脏了！我不会原谅我自己，我也配不上你！一切都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