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枫坐下优雅的拿起勺子一口一口的喝。

佟沫凡则站在一旁。

待季枫喝完，佟沫凡上前收拾碗进了厨房。

季枫目光深邃晦暗不明的追随着女人，她现在就像是深夜等丈夫回家的妻子，见丈夫应酬喝酒了，煮了碗醒酒汤，然后一直陪着丈夫喝完。

佟沫凡洗完碗出来看到季枫还坐在餐厅，只是手里多了一根烟，烟雾缭绕看不清他的表情，眉头紧蹙。

可见今晚的应酬不是很成功。

佟沫凡上前打了声招呼。

“少爷，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季枫没点头也没说话，修长的手指夹着烟扣了一下烟灰又抽了一口，然后才抬眸看向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少爷，我叫范小星，今年23了。”

23？

他记得她今年明明就24了，他比她大三岁，怎么一下变23了。

佟沫凡今年确实是23，那封信里，佟汐说了佟沫凡的生辰年月，为了不让那些人好找，他们把佟沫凡写大了一岁。

“学什么的？”

佟沫凡低下了头，为难道：“少爷，以前的事我都忘了。”

“那你记得什么？”

佟沫凡摇了摇头。

“知道欺骗我的代价吗？”季枫把烟碾灭来到佟沫凡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垂着脑袋的女人。

听到这句话，佟沫凡心里咯噔了一下，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在怀疑自己就是佟沫凡？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都已经验证过了，自己没有化妆，而人皮面具，几乎不可能。

佟沫凡一脸茫然的抬头看向季枫。

“要是欺骗了我，你不但会离开这里，蓝都你也无缘再踏进了，从此这里的人和事，都跟你无关。”

佟沫凡只是平静的回了几个字。

“知道少爷。”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佟沫凡眼里的不甘和犟劲，被季枫尽收眼底。

“我可是给足了你机会。”季枫咬牙阴恻恻的说出这句话。

佟沫凡就这么和男人对视着，不过很快她收回了视线，又变得毕恭毕敬道：“少爷该说的我都说了，等我想起来了再告诉你。”

呵。

这真是个好借口！

“滚。”

佟沫凡也不知这个男人今晚抽什么风，听到滚字，赶紧溜之大吉。

季枫看着女人离开的身影，伸手解开了几颗衬衫纽扣，迈开长腿往电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