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云看来,一人做事一人当。
但子鸢却长叹一声。
“你会死。”
“本就是我的错才让她自杀,我死有余辜,”行云长叹一声,“死不足惜啊,”他举起酒葫芦猛地喝了一口,那火辣辣的烧刀子让咽喉炽烈的疼。
“我该死,该死啊。”
行云神志不清的喃呢着,咕哝着。
紧跟着一头栽倒在了远处的花坛里,在子鸢看来,如今这借酒浇愁的行云算是彻底废了,天!行云怎么就成了这模样儿呢?
这两日来,子鸢都很矛盾。
帮助云陌押送行云,一旦行云到帝京,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阐述清楚,那么自己的秘密势必暴露。
而直截了当违抗命令,又要人头落地。
且最近她没看到顾政严,心头对他更是思之如狂。
她忖度了许久也没想到如何才能两全其美。
到次日,两人依旧往前走。
如今的行云烂醉如泥,清醒的时间比糊涂的时间还多,总会胡言乱语。
似乎已经习惯和接受了这个状态。
子鸢看行云如此这般,问:“那日酒精发生了什么?”
“我想不起来了,横竖一句话都是我的错,要不是我,她就不会不告而别,要是她人还在就好了。”
要是小茹人还在,他索性表白,然后娶她就好了。
但世事无常,小茹却已死于非命。
他太自责了,日日生活在痛苦的煎熬里。
看到这里,子鸢似乎想到了什么。
其实,这事犹如一块巨大的石头压在了他头顶,只需要自己暗暗的用力,这一切也就成了。
两人面面相觑。
“你要做点儿什么。”
子鸢提醒。
“做什么?”
他长叹一声,“我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一切都过去了,过去了啊。”
到第三日,两人已到了十八里铺。
还有十八里就到帝京了,在这客栈内,麇集了南来北往不少的人,人人高谈阔论,倒热热闹闹。
昨晚子鸢就写信给顾政严汇报了情况。
此刻,云陌和顾政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