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听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的傻丫头,你这不是再说傻话嘛,那人家军区当然管得严,要人人都跟你似的睡懒觉,那谁还去带兵打仗?敌人一上战场,没看见人,问人呢,都在睡午觉呢!”
“也是。”
江上月翻了个面,抱住宋薇的腰:“想吃娘做得饭了。”
“吃,晚上娘都给你做你爱吃的。”
“我要吃两碗饭!”
“吃十碗都成!”
周六休息了一天,周日早上,江上月找到了虔奴,两人坐在铺子里泡脚喝花茶,江上月瘫在椅子上,眯着眼睛,长叹一声:“舒坦!”
虔奴问:“千岁,今儿个过来,是有什么指教呀?”
江上月说:“就是过来问问你,这附近的黑市在哪儿。”
“黑市?”虔奴想了一想,说:“燕京黑市打的很严,毕竟经济还没有全面开放,不允许投机倒把,不过郊区倒是有一个,晚上十点才开,在郊区二岗那边有个粮仓,都在那儿交易,就一会儿,去晚了,可就没有了。”
“千岁是要买点啥?”
“排骨吧。”江上月想了想说:“在看看有没有别的,想吃点野味儿了。”
“对了,给你点好东西,给你老婆尝尝。”
一抚手,桌子上多了一竹篮子的荔枝:“三百年的绿挂下来的种子,种在我八千世界里口感更上一层楼,可是别人想吃都吃不到的极品。”
虔奴眼睛一亮,荔枝他以前在南方的时候吃过,这么水灵的倒是头一次见。
“母树可是当年进贡给皇帝的珍品,你吃了,四舍五入,你也是皇帝了。”
她拿出当时陈玉筠的说辞,原封不动给了虔奴。
“我可不稀罕当什么皇帝,短命鬼。”虔奴撇撇嘴,剥了一个塞进嘴里,口感清甜,回甘无穷,更是感觉到一股淡泊的仙气在他体内流动。
江上月听罢,哈哈大笑:“没想到啊,你倒是跟我一个想法。”
虔奴也嘿嘿的笑了起来,有长生,谁还要当什么皇帝!?
回到家,江上月刚吃完饭,就听见有人敲门,她使唤阿方索去开门,门口站着一个男人,留着络腮胡,身材很高大,穿着蓝布衫,腿有点瘸,但让江上月在意的是,男人身上带着一股很重的戾气,是杀过很多人才有的戾气。
一般人也许感觉不到,但像江上月这样同样杀过很多人的,却能敏感精准的感觉到。
江上月心一沉,家里突然来了这么个戾气浓重的男人,恐怕是来者不善。
她走到阿方索面前把他挡在身后,浑身散发着比男人还要重的血腥戾气,借此震慑男人。
果然,男人也感受到了江上月的气息,一瞬间,他就知道,眼前的少女,非常恐怖。